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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淡，像空中飘着的轻烟一般，却流露着似乎谁都能听懂的感情。</p>
但百里飘香不想懂，也不想听到更多这样的话，沉默了许久，轻声问道：“要喝酒吗？”</p>
王乐施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还是如以往那般好看，只是多了几抹哀思，微微笑着说道：“不了。”</p>
“世上还有值得喝那酒的人。”</p>
所以就不要一直对我有所挂怀了。</p>
再次被拒绝，百里飘香烟眉微皱，纤手不着痕迹地攥着衣袖，眼帘低垂，感到很是难过，转了话题说道：“听说你在溪都见到了姐姐。”</p>
王乐施看着她说道：“嗯。”</p>
百里飘香眸中含着些许湿意，如同绵绵春雨过后的山间雾气，轻声说道：“你愿意见她却不愿意见我么……”</p>
王乐施没有说话。</p>
为什么呢？因为姐姐看得通透，可以放下，但是妹妹做不到，所以他那年从盛天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p>
既然注定不会有结果，为什么要开始呢？</p>
百里飘香含泪问道：“你喜欢过我吗？”</p>
王乐施说道：“喜欢过。”</p>
百里飘香愈发难过，说道：“所以只是如今不喜欢了么……”</p>
王乐施回答道：“还是喜欢。”</p>
百里飘香眼眸微抬，琼鼻微红，轻声问道：“那为何不愿和我在一起？”</p>
你爱我吗？</p>
爱啊！</p>
那为什么不愿意娶我？</p>
王乐施沉默着，没有说话。</p>
百里飘香心中微痛，带着悲意问道：“是因为我是青楼女子么？还是因为我不如那名女子好看？果然……我还是配不上你吗……”</p>
王乐施看着她轻声说道：“因为是我配不上你。”</p>
“也因为不够喜欢。”</p>
声音微凉，就像此时拂过耳边的江风，不会为谁而停留。</p>
……</p>
……</p>
商瑶和着沐长亭在船上的某处观景，各有心事，偶尔也会聊上几句。</p>
沐长亭举止温婉，轻柔地将双手搭在船檐，一颦一笑皆如蜻蜓点水，恰到好处，给人和煦之感亦不会失礼。</p>
商瑶则是双手撑着下巴，有些百无聊赖，看了一眼沐长亭俏笑道：“长亭姐姐对冷公子似是颇有好感呢。”</p>
沐长亭脸上没有什么羞意，看向商瑶笑道：“谦谦公子，给人的感官自然是不错的，这点倒是与商大公子有些相像呢。”</p>
商瑶想着自己大哥的模样，心想，他怎么比得上礼哥儿？但也不想争论什么，说道：“那姐姐觉得王哥哥如何？”</p>
沐长亭微怔，细想了片刻，说道：“自如潇洒，风流无拘，一笑便如三月暖阳，让人舒适惬意。”</p>
商瑶心中微异，意味深长地笑道：“没想到姐姐对王哥哥的印象如此之好。”</p>
沐长亭看向她亦是笑道：“只是人家郎才女貌，自然与我无甚么干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