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又看向管家,怒气冲冲道:
“你去告诉张永他们,本官今日就给他们一个交待!”
“来人,取我盔甲来!”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
益州刺史府,府门前。
府门前的台阶上,刘璋全副盔甲,手持马鞭,满脸杀气。
台阶下,是张永等世家之人。
他们一个个神情憔悴,但眼中皆满是不忿之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望向同一个方向--刺史府的大门。
大门的房梁上,吊着醉醺醺的刘瑁!
刘瑁是被人从青楼的床上,给拎过来的。
自从家产被掏空后,刘瑁心痛的难以入眠,每每响起就有种想死的冲动。
于是只能纵情声色来麻痹自己。
刘璋用马鞭指着刘瑁,大声道:
“诸位!你们不是要交待吗?”
“今日我刘璋,就给你们一个交待!”
说完,他怒气冲冲地提着马鞭,径直走到刘瑁身前。
马鞭高高扬起,狠狠地抽在刘瑁身上,发出啪的响声。
啊!
刘瑁的酒瞬间醒了大半,发出凄厉的惨叫。
“大哥,你这是作甚?快放我下来啊!”
“ 啊 ! ”
“别打……啊!”
啪!
啪!
啪!
刘璋无视兄弟的惨叫求饶, 一鞭接着一鞭,狠狠地抽着。
打了三十多鞭子后,刘璋累得直喘粗气。
早年间,他也是领兵打仗的人,气力浑厚。
这几鞭子都是卯足了力气抽的。
毕竟,张永等人都在看着。
而刘瑁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受过这种罪?
此刻,已经痛得昏厥了过去。
他全身上下,除了脸,已经没一处好的皮肤了。
“来人,泼醒他!”
刘璋犹不解气。
一名士卒上前, 一盆冷水泼上。
刘瑁哎呦一声,悠然醒转。
睁开眼的第一幕,就看到了兄长再次扬起了马鞭。
“大哥!”
刘瑁带着哭腔,要不是被吊着,恨不能给兄长跪下。
“老爷,再打下去,二老爷就要没命了!”
管家上前,拦住了刘璋。
“是啊大人,不能再打了!”
刘璋的夫人等人,也纷纷上前劝说。
“不行!”
“这孽畜犯下此等滔天过错,岂能饶他?”
“张族长,你们来打!”
“看见没,这里还有刀剑!”
“要是还不解气,你们就活刮了他!我刘璋绝不袒护!”
刘璋看向张永等人,掷地有声。
“这……”
吴家家主等人皆面面相觑。
张永冷哼一声。
刘璋这分明是在惺惺作态。
谁真要是一刀捅死了刘瑁,刘璋不跟他拼命才怪!
明知道,众人不敢打杀刘瑁,还故意这么说,这不是故意恶心他们嘛。
“几位家主,咱们走。”
张永眯眼看了一眼刘璋,拂袖离开。
“难道就这么算了?”
吴家家主快步追上张永,面露不忿。
“哼,算了?”
“刘璋这是摆明了要抵赖!”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只能用自己的法子了!”
几位家主一喜,忙追问道:“张兄可是已有了主意?”
张永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确定都是信得过的人后,低声道:
“咱么一起去找法正大人。”
“法正大人是赞成联合汉中张鲁的。”
“刘璋不敢对姓徐的用兵,但张鲁敢啊!”
“刘璋如此昏庸、懦弱,不配为益州之主!”
当夜。
益州,刺史府。
法正深夜拜见刘璋。
“大人,徐然掏空益州经济,旨在为武力夺取益州做准备。”
“用不了多久,兖州曹军必然会来攻我益州。”
“益州已经空了,连军粮都凑不齐,若是曹军大军压境,益州城不攻自破啊!”
“需要及早防范啊!”
法正没有过多地客套,开门见山地点出了益州目前的处境。
刘璋叹息道:“我又何尝不知,我也想做好准备,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法正沉声道:
“联合张鲁,才能保住益州!”
“我知主公与张鲁素来不和,但张鲁的威胁远不如徐然。”
“若与张鲁联合,主公仍是益州之主。”
“可若是被徐然攻下益州,主公将是何身份?”
“两害相权取其轻啊,主公!”
刘璋沉默,皱眉不语。
法正没有继续劝说,静静地看着他,等候他的决策。
良久之后,刘璋 一拍桌子道:“我意已决,联合张鲁,抗击徐然!” .
益州,法正的府邸。
法正下了马车,缓步走入府邸。
刚刚进入大厅,张永等人就疾步迎了上来。
“大人,如何?”
张永率先开口。
其他几位家主,也纷纷看向法正,满脸期待。
家族财富被席卷一空,若是无法挽回损失,他们这些世家,很快就将沦为平民。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们就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