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他还真不甘心。
对面的庄子就像一个刺猬,浑身带刺无处下手啊!
“来人。”
几个副将匆匆地从帐篷外跑了进来,他们这些副将千户长们,早都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只等右贤王做出决定,他们好行动,他们心里早就腹诽不已了,这次的入侵,这些人都已经抢足了,搂够了。
现在他们就想着回到部落里,好好享受了,但是这个贪心不足的右贤王不让走啊!
“该,叫你贪心,吃大亏了吧!”
这些心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真要是说出来,那右贤王非活劈了他们不可。
“米掇,萨哈你们拿着我的令牌,赶紧派人去找左贤王他们,请他们赶紧来支援,另外将索尔部,塔哈部,莫珈部全都给我召回来。
他望着张家庄的方向,双手攥着拳头咬牙说道:“我非得屠尽这个庄子不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无奈之色。
“右贤王这……这是要干什么?你要攻打长安吗?”
攻打一个小小的庄子需要五六万人吗?
这些人用来打鄯州城都够了,有几个人想劝劝右贤王几句,但是一见右贤王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后,又都乖乖地住嘴了,没再言语。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前面的庄子默哀呀,惹谁不好,扁惹我们土谷浑出了名的疯子。
段玉预料到土谷浑人会找援军,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一个小小地张家庄会引来五六万人的攻击。
“灵儿,真的烧死那么多人吗?
可不,昨晚段公子还亲自带人去烧了吐谷浑人大营呢?
“哼!土谷浑人也不厉害呀!那为什么皇帝不派人来呀!”
唐蕊儿躺在床榻上,一脸好奇地打听着昨天的战斗,话说昨天她也闻到了那股焦糊味了。
昨天的喊杀声,哀嚎声都非常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的心始终揪着,她们的生死,可以说都系在了段玉手里。
胜了,还有一线生机,若败了,想到这,唐蕊儿不自觉的摸了摸枕头下的短匕,若败了,自己只能了结了自己,她是高贵的,她是圣洁的,她不准许自己有一点点的瑕疵,哪怕成了一句尸体,也不决不能受辱,但还好,那个少年胜了,她还活着,还能继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还能继续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唐蕊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那么静静地躺着,看着床幔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鄯州城,行军道总管府,此时一个中年大汉正在喝着酒,几案边已经堆积着三四个酒坛了,啪,又一个空着的酒坛被抛了过来。
中年汉子伸手又拿过一个酒坛,仰脖就对嘴灌了一口,然后把酒坛重重地放在了几案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为什么?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可怜我大唐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