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提起手中鱼儿,有些心疼道:“若是如此,红烧我只能吃一半,清蒸也只有一半。岂不亏大了。”又开始愁眉叹气。
浅滩边,位置凌乱摆放好几根鱼竿,分作四方,但竿头都莫入了水中,根根不同。就在紫衣男子还在苦难时,只见一根鱼竿剧烈颤动,眼看似乎就要被水下鱼儿拉扯入水中了。
这位紫衣男子这才放下手中大业,轻轻一踏便至竿前,惊奇道:“有鱼脱饵?”一手持起鱼竿提出浅滩,只见水中竟有两尾鱼儿欲口吞鱼线,竟似要扯断。
紫衣男子放下鱼竿,一手轻挥,两尾鱼儿已被压制,不受控制般跃向紫衣男子掌中。
紫衣男子江两尾鱼儿置于掌中细细打量,渍渍称奇。“原来竟是你捣的乱。人命已无数,何能知天命也?留你不得,不然以后至天人何人能挡。”
随后一掌轻送,将其中一尾鱼儿再悬于饵线,重新放于浅滩,再摇头直叹着看向手中剩下的鱼儿。
“瘦了些,犹如鸡肋。也罢,谁叫今晚刚好撞上了呢?”紫衣男子装作嫌弃叹了一声,但随即想着今晚大餐至少勉强算是能圆满了,又笑眯眯看着掌中鱼儿。
“有鱼脱饵?不如食之。”
……
江易虽然全程目睹了这番天地变动,却也不知其中玄妙,只能眼睛直愣愣看向自己先生。
“这是第二次了。”李符子眼神凝重,直直看向天上。
“第二次?真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先生能否破开此樊笼?”陈知行也是被刚才天地变化震惊了一番,眉头皱起,刚才差点没忍住出手相试。此时见李符子话中有意,才又强行忍住,眉头舒展下来,疑惑问到。
李符子没管陈知行问的话,而且转头看向江易,一手从头上取下木簪,递到江易身前,沉声说道:“你去山门中寻你父亲,见到后将此木簪由他掌管,有此物在,天元以下皆可杀得。我这里无碍,你快去吧。”
江易眼神起先露出几分疑惑,但看到先生面色严肃,再想到之前先生看完父亲的信后的举动,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面色露出了几分急切,急问道:“先生,可是我父亲出了什么事情?”
“无需多虑,你自去便可。”
江易见在先生这得不到答案,心中更紧迫几分,向先生恭声告了声退,便急忙忙向上清宗而去。
陈知行他师弟先是听着那句“天元以下皆可斩”,心中一惊,涌现几分怒气,随后又看着江易毫无障碍地便走过了樊笼,赶紧眼神示意陈知行。
却没等陈知行开口,李符子先开口了:“这座樊笼囚乃天人所化,囚的是修士,你们不必妄想了。”
陈知行惊叹问道:“真人果真没看错?真是天人出手?也是,此等手段几近仙人矣,非天人不可。”虽是问李符子,却说到最后自己已然认同,的确,若非天人,还有谁能有此等夺天地气象之势。
李符子淡淡看了二人一眼,似笑说道:“哦?你二人就不急?”
陈知行笑眯眯地朝着李符子拱了拱手,“真人在此,我等何惧。那位前辈既然只是将我等囚禁在此,并无动作,还是安心等待便是。”而他身旁的中年人却有些愁容,心中暗叹却是不知上清殿那场闹剧如何了。
“这些年倒真是被你养静了些心境。”李符子轻笑一声,嘴角笑意不减,又看着陈知行喃喃自语了一声:“老酒浊够病狗春,风雨老过瞎人灯。”随即不再管陈知行二人,闭目养神,心中念叨了一声“天人?”
而陈知行依旧面色如故,弯着身子,脸上如雏菊绽放,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