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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族上是明太祖朱元璋第五子,封地开封,城外不知道有他多少官田,富的流油,不过,这个周王却是个聪明人,比起吝啬的福王,他更加明白,拿些钱来犒劳官军,开封城守住了,你才有命花钱不是,福王不懂这个道理,大敌当前还扣扣嗖嗖。
偌大的周王府,看起来无比气派,那大堂大的放满了五十多张桌子,桌子摆放也是十分有章法,中间是留给舞技表演的地方,还有周王坐位,是正北方的一张方桌,那是一个有些发胖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哈有些俊俏,屋内做的,要吗是穿着官袍的官员,要么是穿着长袍的中年人,或是老者,都是城中家族的族长之流。
“哎呀,生意不好做啊,现在到处都是流贼,要吗就是山贼土寇,走个货,一路上来,不被盘索个五成,就是好事了,哎”
“你看那吴家公子,他们家家丁那是精锐无比啊,吴家商队走商,一般的人还不敢劫掠,哎,现在这乱世,丘八厉害了”
“可不是么,原来那些丘八,何德何能,能坐我等此堂,这下好了,周王此次特意宴请那些丘八,真是乾坤颠倒啊。”
吴家工作坐在左边的桌席,古代左为上,左边的作为就是上座,他此刻坐的位置,就是上座,让人羡慕不已,这些人身后还跟着自家的婢女,婢女不能落座,专门伺候自己家的老爷的,还有的富家子弟,已经开始商量交换婢女,或是买卖的事情了,古代婢女地位极其低下,甚至连人都不算,晋代的石崇,让女人给他刮屁股,严世番让女人给他当痰盂,想想就是反胃,还有近代的溥仪,拿婢女当夜壶。
吴家公子身后就跟着一个美貌的婢女,皮肤白皙,脸如鹅蛋,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众人都是投来羡慕的目光,吴公子十分享受这种目光,他喜欢被人羡慕,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那边也有人跟她提出交换婢女的事情,说得也十分大雅“你我二人相见如故,不若交换婢子,以期相互了解,吴兄弟以为如何”
不过最终,吴家公子直接把他婢女送给了其中一位老者,送给对方暖脚,那老者是城中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在淮安府一代,颇有影响力,他还要去那边做做生意,听说漕运总督换成了史可法,这个人可不好说话了。
一众人做完一些交易,就开始宴会了,宴会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的迎宾已经结束了,现在就是等待宴会的主人,宣布开宴,在周礼中,第二步名为宣宴,不过周王却还在等待,一旁是他管家,还有陈永福三人,要是过去,陈永福这种丘八,他见都不会见的,可此刻他的命还要靠对方保住呢,那福王的死,就是前车之鉴,这陈永福的地位,在大明也是水涨船高。
平日和平时期,明朝军人地位低下,同级武官比起文官,那地位差了不少,可明朝靠着繁琐的营兵训练制度,还保持了营兵的战斗力,可那营兵,也基本到了明末,成了将领的私兵,这也是无法两顾的事情,你要军队能打,就要放权,一放权,就是将领做大,你不放权,军队就不能打仗,除非形成一个勋贵集团,而这种集团,往往会成为众矢之的,同时自身也很容易腐败。
明朝前期靠着勋贵集团组成的卫所兵打仗,到了中后期土地兼并,只能靠着营兵,层层的训练考核让营兵拥有不错的战斗力,勋贵集合体,代表的是皇帝的利益,但他很容易自身腐败,对皇帝忠心,但也失去了战斗力,说到底唯一能让军队既有战斗力,又不会抵抗皇权的办法,就是让文人带兵,受到儒家忠君爱国思想的文人,对皇帝忠心耿耿,同时,明末带兵的文人,却还往往能带出一只强兵来,说到底就是对带兵的军官,先洗脑,再让你去带兵,二战时候日本也是这个套路,战斗力和忠心耿耿是很难同时兼得的东西。
周王看着着急的众人,道“各位稍等片刻,这次我们的开封城能保住的功臣,李华李将军还没来,此次有他的家丁在,我开封城才能稳如泰山”他不惜褒奖,却是给那开封城的世家看的,以图有一个好的表率,他们能把家底都拿出来守城,不过买他仗的人可能并没有。
“那李华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厉害”下面就有人询问了,一众人也不顾的礼仪,开始交头接耳了,因为突然来了一人来,大家都是奇怪。
“听说是西北来的世家,家族世代习武,家丁队强悍异常,比陈永福的亲兵都厉害呢”
“好像是西北来的番人,能征善战,这次开封城,那流贼的重甲兵,就是他的人马顶住了呢”
还有文人长吁短叹,道“这大明的天下是怎么了,丘八也能坐吾等此堂,哎,简直有悖礼法,这世道是乱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