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齐飞观察了一会才对曹辉回道:“二哥,我想你又看对了,这幅画确实不是一人所作,而且我估计这话是古人和现代人一起完成的。”
“你的意思是?”曹辉又是有些不解的对齐飞问道。
齐飞继续回答道:“你看这画上的山水,是不是很像那山水画大家董源的手笔?”
曹辉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像!”
“那你再看着扁舟上舟子的身形与相貌与谁相似啊?”
曹辉瞪大眼睛看了一会才猛然惊道:“这人怎么这么像葛老爷子?”
齐飞笑了笑,然后对曹辉点点头道:“确实,我估计这幅画本来是那董源画的半成品,所以他没有在上面落款,之后葛老才在上面又填上了一叶扁舟和舟子,最后挂在上面的就是这幅画了。”
曹辉也点了点头对齐飞道:“原来这画还能这么玩,今天真的是涨了见识了!”
齐飞笑容依旧,其实他在内心深处对这幅画还是看的很淡然的,因为他早就知道有的名画收藏家喜欢搞这一套,或许这就是那些收藏大家们想要与古人心同神交的方法之一吧!
就在齐飞和曹辉在茶楼里晃来晃去看了许多古董文物之后,时间终于也是来到了十一点整,此时茶楼里面的人已经是满满当当,那些该来的客人们也都全部到齐了。
这个时候茶楼一楼的那个大厅,也是搭建好了一个台子,底下则是一张张古朴的八仙桌,每一张桌子四周都摆放有一把椅子,一桌四个人刚好是十桌。
这十张桌子四十个座位上,此刻只有五个座位是空着的,其余的座位上面也是都有人坐,事实上葛长
青只往外发出了二十张请帖,而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人到来,自然也是因为那些多出来的人都和齐飞曹辉一般,是那些收到请柬的人带过来的。
五个空着的座位,齐飞他们这一桌就有一个,他和曹辉以及高振远围桌而坐,桌子上放着的是三盘精致的小点心以及一壶香气扑鼻的茶水,这点心之所以是三盘,事实上也是有讲究的,三盘点心取的也是三花聚顶之意。
齐飞他们的座位不在最前面,但是也绝不靠后,事实上高振远在荣海市玉石界的地位那也是非常超然的,毕竟好的玉石虽然贵在材质,但是后期的雕刻加工也同样重要,如果说那材质好的玉石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的话,那高振远便是能够赋予它最好灵魂的人。
也是因此,他们的座位便在第二排,第一排其实就只有一张桌子,那张桌子上坐着一队耄耋夫妇和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最后那个空着的座位则是留给东道主葛长青的。
这三个人能够陪着葛长青坐在第一排,其身份自然也是非比寻常,齐飞就在高振远口中得知,那对耄耋夫妇是葛长青的二大爷和二大妈,他们两夫妇可不是只靠着与葛长青的亲戚关系才坐在前排的,事实上今天能够来这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和玉石文化界无关的人。
高振远告诉齐飞,这对耄耋夫妇是在荣海市玉石界可以称得上传奇的人物,男的名叫葛晓红,女的叫胡霸天,葛晓红华曾经是华夏地质协会的会长,他这一生都在致力于探寻发掘石矿,据说国内最大的那个和田玉矿场就是他发掘出来的,而那名字更像男人的胡霸天,则是国内最大的玉石鉴赏刊登杂志《石记》的创始人。
这两人不论是辈分还是曾经的身份,都是足以让他们坐在前面还让别人说不出什么来的。
但是那位头发灰白的老者,高振远却说并不认识,之前葛长青给高振远介绍的时候,也只是说老者姓钱,是他葛长青的朋友。
就在大家伙都落座完毕之后,葛长青终于是上台了,他身为这场茶会的发起人,也是东道主,所以自然会率先登台致辞。
此时葛长青换了一身唐装,他站在台子上对下面压了压手,底下便瞬间安静下来,然后他才沉声开口道:“各位来宾,各位老友,今天我这小小茶楼能够迎来这么多尊贵的客人,我也是不由得感到蓬荜生辉,所以我就率先对大家能够过来捧场表示个感谢吧!”
“啪啪啪...”
在葛长青说完这句话之后,底下也是爆发出一阵非常热烈的掌声,随后葛长青没有着急,而是等掌声自己平息才又继续道:“其实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是第一次举办茶会了,以往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请我的那些老友们过来喝喝茶聊聊天,然后增进一下感情,今年同样也是有这个目的,但是这却不是今年唯一的目的,我就不卖关子了,想必大家都看到了,今年来参加茶会的不只是我们这些多半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还有很多在荣海市声名鹊起的后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