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自觉地将桌上的碗一收,说了声你们聊,然后乘觉地拿着碗走了。
“不好意思啊,昨晚喝太多了,可能有些失态。”
胡匪从来不怕道歉,但也不乱道歉。
他以为昨晚上的他再怎么是被逼的,可对于面前这二位来说他做的却确实有些不够意思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昨晚他貌似没给这二位面子,不然就不会有把王友明喝趴下的那事。不过胡匪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这么做。
只是面前的这二位不但没有对他的做法不满意,还像根本就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一听他醒了还过来嘘寒问暖,这倒让胡匪有些过意不去了。是以这才如此一说。
“哪里,哪里。胡兄弟海量啊。”董天元笑道,见胡匪昨晚喝了这么多酒,此时的状态却这么好,他也是暗暗称奇。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绕弯了,我昨晚不是答应过帮你们去杀福永贵了吗。说说他的情况吧!”在胡匪的人生格言里,说出去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答应的事儿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所以这事儿,他压根就没打算赖掉,“越详细越好。”
“胡兄弟,你误会了,我们来这儿,不是催促你去杀福永贵的!”赵英杰赶忙解释道。
其实这事发生的挺意外的,本来昨天赵英杰给胡匪送来面条的时候就决定了先不和胡匪说这事的,他想让胡匪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请胡匪看看能不能去帮他们除掉福永贵这个汉奸。
怎料昨天胡匪喝多了。
跟老二孟小鱼聊着天,且聊得还挺投缘的,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事上了。于是乎胡匪一拍胸脯,说不就是个汉奸吗?小爷一枪就要了他的小命。这事儿,交给小爷了!
得,这才有了这事儿。
“那你们……”胡匪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猜错了。
“就是来看看。胡兄弟你昨晚喝了这么多怪吓人的,我和老董刚忙完山寨里的事,一听你醒了,顺道过来看看!”赵英杰如此说道。
“是啊,忙了一早上了都。”董天元如此说着,还伸了伸懒腰,“胡兄弟,你且好好休息,那狗汉奸早晚会死在咱们手里,倒不急于这一时。”
听到如此一说,胡匪倒不乐意了。
他没有拖延的习惯,当兵的令行禁止,答应的事就得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哪儿说不着急,就随便拖延的!这不是他胡匪的行事风格,是以他当即就道:“少来,我早就休息好了。你们俩也甭跟我客气,狗汉奸和小鬼子一样,都是我最恨的玩意儿。此人必杀,你们甭给他多活几天的机会!”
见胡匪如此的决绝,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董天元拿起茶碗来喝了一口,这才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胡兄弟了!”说着,这就将那汉奸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原来,这汉奸福永贵早些年间在小鬼子还未来之前,便已经是十里八乡臭名昭著的泼皮恶霸了。这厮欺软怕硬,手下还养了一些地痞流·氓,横行霸道,为祸乡里。不但如此,这厮还勾结于大户地主的门下做打手,专门欺负交不起租子的佃户,甚至强抢他人田地。民国二十二年的时候,这厮看上了某一农户的黄花闺女,趁那老农买不起种子之际,利用那老农不识字,伙同他人用计骗了那老农签下了一份高利贷的契约,还美其名说,到时候原价还他,给他一担粮食作利息就是了。最后那高利贷利滚利之下,这厮逼得那老农把田地赔给了他且不说,还强行霸占了其闺女。那老农报官未果,一气之下,回家上吊自杀了,弄的是家破人亡……这事十里八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这些还都只是这汉奸的恶行之一。
胡匪听着听着,甚至都不由得眉头一皱,再听到后边,胡匪终于知道刚才为何一提起那福永贵,赵虎便咬牙切齿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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