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陈贵妃冷哼一声,有些恼怒的言道:“还真是变着法的给我找不痛快,只可惜,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性的人,霄飞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舍不得下狠手,父母,我亏欠良多,也不能做什么,倒是陛下你,将我硬拉入这样的境地,若是我不向你讨个公道,如何对的起这这辈子付出的青春。”
且不说陈贵妃这边如何愤恨,只说辉真帝狼狈的逃出了陈贵妃的宫殿,看着一旁的郭公公,当下冷笑道:“是不是连你都要看朕的笑话。”
此言一出,可将郭公公吓了一跳,也不管此时在哪里,只双膝用力的跪了下去,死死的扣头言道:“陛下英明,奴才是个什么东西,哪里来的胆子看陛下的笑话,难道不怕掉脑袋吗。”
话落,深吸口气,依然紧盯着郭公公言道:“贵妃对朕的态度,想来,你也明白的很,废话也不多说了,朕只问你,如今你可有什么办法,让贵妃对朕的态度好一点,你也知道,朕以往是做了许多对不起贵妃的事情,可过了这么久了,又不能回到从前,所以我想从其他方面给与她补偿,只可惜,她似乎不太愿意。”
看了辉真帝一眼,郭公公忙将头埋在了胸口,半句话都不敢多言,只可惜,辉真帝又不傻,瞬间便知,这郭公公心中必有主意,轻哼一声,便紧跟着言道:“怎么,现在便连你也要跟朕藏着掖着了不成。”
这话郭公公哪里敢应,只将头抵着地面道:“陛下明鉴,奴才就是你手上捏着的一只耗子,但凡我有点什么小动作,哪里逃得过陛下的火眼金睛,实在是这话奴才不好说也不敢说啊。”
辉真帝闻听此言,不由冷哼一声道:“你还真是怕死的很呢,也就这点胆子,罢了,朕恕你无罪,直说便是。”
郭公公闻言,小心翼翼的扫了辉真帝一眼,见其并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才开口言道:“陛下说的是,奴才就只有老鼠那么点的胆子,其实娘娘现在想要什么,陛下心里清楚的很,只是陛下,觉得这魏宝珠有些门道,所以想给八殿下找个助力,不知奴才猜的可对。”
话音落下,见辉真帝的眼睛扫了过来,郭公公吓了一跳,忙扣头言道:“奴才妄言,奴才妄言,陛下饶命。”
见郭公公如此模样,辉真帝没好气的言道:“还傻跪在地上干嘛,起来回话,你只真不怕宫里人知道,咱们再说什么是吗。”
憨憨的笑了一声,听哦了这话,郭公公这才忙起身站在了辉真帝的身后,小声言道:“谢陛下恩典,其实娘娘的心结在哪里,便是奴才不说,陛下也该一清二楚才是,陛下只要跟她说清楚了,陛下心中所想,我想娘娘会了解的。”
苦笑一声,辉真帝无奈摇头言道:“这话,你就错了,跟在朕身边多年,贵妃的脾气你也是清楚的,若是信你,便是多少人在她耳边说你不可信,她也会站在你这边,可若是她不信了,便是全天下的人都对她说,朕是为了她好,她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当日霄飞的婚事,本就是朕的一场算计,一场不想陈家做大的算计,想来当时贵妃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如今,虽然我发现了宝珠这丫头的确不凡,真心想要有这么个儿媳帮衬霄飞,可你认为这样的理由,足够让你贵妃相信吗。”
摇了摇头,郭公公忙言道:“只怕是难了,我听说,陈家家主,也来劝过了,八殿下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贵妃娘娘,依然固执己见,甚至不惜买通了杀手,就想要了那魏宝珠的性命。”
“什么”辉真帝瞳孔一缩,狠狠的瞪向郭公公言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来报,我且问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贵妃娘娘真的找了杀手吗,如此枉顾法纪,实在可恨可恼。”
抽了抽嘴角,刚刚只死死的将头埋了下来,似乎很为自己一时的失言后悔。又忙言道:“陛下恕罪,那魏宝珠姑娘,并没有什么事情,听说,那日前去的人,如今都倒霉透了,再不敢对魏姑娘有什么心思了。”
感觉头上凌厉的视线传来,郭公公心中一凛,暗暗后悔,好端端的说这样的话做什么,当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辉真帝顿时冷笑一声,只冷冷的言道:“看来,郭公公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朕呢,可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做不久了。”
一时间郭公公头上的冷汗都落了下来,忙跪在辉真帝面前言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才绝无此想法啊,只是陛下才醒过来不久,身子还狠虚弱,我怕陛下知道了生气,原想等陛下身子好一点,再将这事情禀报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说漏了嘴,让陛下动了怒,求陛下,千万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莫要伤了自个,若不然,奴才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辉真帝闻言,只冷笑言道:“郭公公果然是聪明人,便是说话也全冲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去了,什么都是为了朕的身体着想,莫非朕还要感激你不成。”
郭公公吓了一跳,连连扣头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陛下要打要罚只管动手,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到底是跟了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人,辉真帝自然不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不由冷笑一声言道:“这次的事情便暂且饶过你,只你记得,这次的事情包括上次的事情,朕都记在心里呢,若是还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