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闻言,当即低头言道:“殿下恕罪,陛下来之前,亲自吩咐了,定要让我将殿下带回去才行,所以,臣确实不能让开的,毕竟君命难违,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等,想来,殿下应该也清楚的很,和我们这些人比起来,殿下是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
这话一出,只将段霄飞给气笑了,死死的盯着宋离道:“合着这胜算多少都是你规定的,真是笑话,你说没有胜算就没有胜算啊,实在太可笑了,我还说,你们今天得留在这里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懒得跟你们废话,还不快给我让开,怎么,真想和我动手不成。”
话落,段霄飞便向前走了一步,瞬间,就见宋离等人都上前了一步,缩小了包围圈,见此情景,段霄飞的神色真可谓是冷的彻底。
见魏宝珠如此,陈蜜只淡淡一笑道:“皇后言重了,哀家不过如何敢受你的礼,这要是你转眼便两眼泪汪汪的冲着皇儿说些什么,哀家指不定就得被赶出去了,说来,哀家还得看你的脸色呢,若是必要,只怕这行礼之人还得变成哀家呢。”
只听了这么几句,魏宝珠便知,这陈蜜定然是要变着法的找麻烦了,对此,魏宝珠倒是丝毫不惧,只一个眼神,殿内伺候之人,除陈嬷嬷外,早已退了出去。
这样一来,陈蜜当即气了个半死,死死的盯着魏宝珠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是我身边得用之人,竟然不听我这个主子的话,反而听你的话行事,实在是太可笑了。”
魏宝珠听了这话,竟是立时站直了身子,解释道:“母后这话错了,若是母后德行担的起太后这份殊荣,我和陛下二人,自然是会给母极大的也颜面的,可偏偏母后到底是如何的作为,便是我不说,想来,母后自己也应该清楚的不是吗,依我看,母后也不想让我在这里点明了,虽然如今只有陈嬷嬷一人,可若是话说透了,丢脸的还是母后你啊。”
陈蜜听到这里,只将手边的茶盏砸在了魏宝珠的脚边,还想动手的时候,就被陈嬷嬷紧紧的给抱住了,当即,陈蜜便是怒极反笑道:“嬷嬷是谁的奴才,如今竟也站在她那一边了不成,怎么,觉得我这个主子没用了,所以想要找个新主,别折腾了,便是离了我,你难不成以为她就敢重用你了不成,可笑至极。”
扯了扯嘴角,魏宝珠仿佛看傻子一般,让陈蜜将这戏演完之后,便逼近到陈蜜面前言道:“母后可是觉得,你这样说了,便是为了颜面,你也得将人带到身边吗,那你可打错了算盘,正如母后所言,你身边的人,我可是一个都信不过,毕竟,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如今能留在你身边的人,都是对你忠心耿耿之人,这么容易跑到这里,便是我想相信他们的忠心,我的脑子也不会同意的。”
眼见这一招又失败了,陈蜜不由恼羞成怒的言道:“所以,你现在就是跟我对着干是吗,每天不想办法折磨我一番,你就不开心,别忘了,我是霄飞的母后,你如今既然嫁了他,如何能这样对我。”
轻笑一声,魏宝珠不由好笑的道:“母后这话便让我不解了,我嫁了他是想好好对待母后的,可母后自己做了什么,没有人比母后更清楚吧,如今,我所做的不及母后曾经所为的万分之一,这已经是看在陛下的脸面,我一忍再忍的结果了,母后可千万不要不识好歹,非得将我逼成绝路,想来,便是我不说,母后便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被到时候,无可挽回,母后又去陛下面前哭诉,我可告诉你,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心中想,魏宝珠这丫头可是一颗心都在我儿子的身上,便是为了我儿子,也不敢真的下狠手,那我可告诉你,你完全想错了,若真将我惹火了,那我可是什么都顾不得的。”
没有想到,会得到魏宝珠这么一番话,陈蜜却是更显恼怒的言道:“死丫头,我儿子可是你丈夫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未免有些太荒谬了,我不相信,你是故意在吓我,我的霄飞,如今早已是这天下之主,你怎么会逆了她的意思,你就不怕我儿子发现,有更好的人,将你扔出去吗。”
双手用力的鼓着掌,魏宝珠只冷笑言道:“那挺好啊,我就可以动手更是毫不留情了,到时候,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以后的日子,是否还能过得如现在一般潇洒。”
这边魏宝珠话音刚落,陈蜜便有些站不住了,好在陈嬷嬷便在一旁,忙将人给扶住了,这才没在宝珠面前出丑,可这也不妨碍,陈蜜对宝珠又加了一层恨意,神色都有些扭曲了。
见此魏宝珠没有丝毫的担心,只是默默的言道:“所以了,母后,咱们想见到不如不见,我想母后到底有了年纪,应该也不想受这些闲气,毕竟,气大伤身,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到这里,陈蜜的胸口已经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了起来,只见其死死的盯着魏宝珠道:“看来,你是真的想要气死我,可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便是我如今做不了什么,我也得好好的活着,让你这一辈子都不能痛快了,有我震着,你终归别想要圆满。”
本以为会看到魏宝珠神色大变,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笑嘻嘻的应道:“说话便说话,母后还是别轻易动气了,老实说,你在与不在,对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也休想影响我万分,我之所以这两天都过来,为的可也不是你,不过是不想让下霄飞被人诟病罢了,不过显然,你这个做母妃的另有打算,呵……。母后啊,我真的好奇,你这双标到底是哪里来的,你口口声声的说你在意霄飞,可你就是这么在意的,让他失了民心,断了名声,与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血口喷人,我虽然讨厌极了你,可我待我儿之心,天地可鉴,你一个外人懂什么,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是一刻钟都不想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