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心,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方十一含笑道,言下之意,就是那些直往总督府送银子送珠宝的人没有心了。
苏昌这个时候缺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能够治病的野灵芝,他是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找到的这支野灵芝,怎还不能让苏昌对他刮目相看。
“十一爷果然是个有心人!”苏昌一语双关,满意地看着他,“只要有本官在广州的一天,就不会让同和行出事。”
方十一站了起来,“多谢苏大人。”
……
从荔枝湾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微月从里屋迎了上来,挽住他的胳膊,笑着问,“怎么样?这苏大人可跟外面传的一样,是个油盐不进的?”
方十一笑着低眸看她,“是油盐不进。”
“那可怎么办?”微月皱眉问道。
“是啊,怎么办?”方十一语气有些调侃的味道。
微月捶了他一拳,“没个正经。”
方十一心情大好地在她滑嫩的脸上亲了一口,亲昵地贴着她的耳垂,“苏大人要的不是金银财宝,他才刚上任呢,后面有的是时间,怎么会急于在一时让自己没了名声。”
“这么说,你送的灵芝是送对了?”微月笑着问。
“微月,和珅这小子……比我想象的还有能耐。”其实就算今日方十一不去找苏昌,苏昌也会帮助同和行的。
那是当然!和珅可是清朝最有名的大贪官,不过撇开贪字不说,和珅确实也是个有能力的人。
丫环们把晚饭准备好了,夫妻俩吃过饭,梳洗过后,在屋里说起闲话,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悠闲地在一起说话了。
“……还找不到四爷吗?”微月伏在方十一胸前,手指无聊地在他手心划动着。
“嗯,离开广州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方十一的手探入她小衣内,轻轻地抚着她的腰,手感如凝脂般滑嫩,不禁有些情动,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这么让他爱不释手……
方亦承带着吴氏离开广州,是因为内疚了吧,却没留下只言片语。
“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往后老四要走什么样的路,是他的选择。”方十一含住她如珍珠一样的耳垂,沉声说道。
微月推了推他,“还没说完呢。”
方十一压住她半边身子,腰间的大掌已经覆住她的胸脯,轻轻地揉按了几下,声音愈发地沙哑,“还有什么没说的?嗯?别人的事情,说来作甚。”
说着,已经堵住微月的唇,有些迫切地挑开她的牙关,灵活的舌尖肆意地在她口里吮,吸着,呼吸越来越沉重。
翌日,微月在方十一的怀里醒来,动了动身子,忍不住呻了一声,昨晚这混蛋实在有些索求无度,害她现在腰酸背疼,好像被拆了骨头一样。
怀里的人微动的时候,方十一就醒了过来,看到微月嘶哑咧嘴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凑嘴就要亲她。
微月一掌把他拍开,“混蛋,不许再碰我。”
方十一有些委屈地看着她,“这不是太久没有了吗?”之前他忙了好几天,又刚巧她小日子来……实在积压了许久啊。
微月红着脸瞪他一眼,“你还说!”
方十一搂住她,亲了亲她翘得高高的小嘴,“不说,不说了。”
两人说说笑笑起了床,刚吃过早饭,就听到章嘉那边来了人,说是有人来家里捣乱了,章嘉又不在家,陈诗意有些招架不住,才使人过来请微月过去帮忙。
微月二话不说就到过去了,两个宅子之间只隔了一条青云巷,很快就到了。
原来是京城哈达氏的儿子索绰罗海嘉找来了,是要接索绰罗都翰回去的,到了别人家里,还不把人家主母放眼里,竟然出言侮辱了陈诗意。
陈诗意哪里是个能被欺负的女子,立刻让人拿扫帚把索绰罗海嘉打了出去,还说老太爷不回京城了,就在广州住着,和儿子媳妇一起。
索绰罗海嘉就在门外闹了起来。
后来,索绰罗都翰索性上报朝廷,将爵位留给了弟弟,既然章嘉不想要爵位,而海嘉又是个赖皮没用,只知逞凶的阿斗,还不如将爵位留给同母的弟弟。
这事没跟哈达氏商量,差点没把她气晕了过去,从此便没再使人来广州请索绰罗都翰回京城,两个子女也没再来看望他们的阿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