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送来的饭菜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温度慢慢消散变凉,下人拿下去换了新的送上来,结果还是一样,就这么一遍遍反复着。
裴振岩回来后还和从前一样,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没有发生过,下班之后会先来卧室看看白婉,从背后抱她一会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之后,该干嘛干嘛。
白婉抵触他的拥抱,却强迫自己不去反抗,在他怀里也是一样,眼皮都不动一下,只看着窗外,连句话也不愿意和他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个月,突然有一天白婉闻到了下人送来饭菜的味道,皱着眉头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干呕。
吐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长久以来不好好吃饭的原因导致她身体十分虚弱,跌坐在地上靠着墙,头发被冷汗浸湿,白婉想要撑着墙站起来,可双腿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最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下人发现后赶紧叫了救护车送白婉去了医院,通知了裴振岩。
当他赶到医院听到医生对他说的话时,就像他知道了害死自己父母的是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叔父一样,背叛的感觉再一次席满了他的全身。
裴振岩推开了白婉的病房,看着病床上白婉苍白虚弱的模样,他咬着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死死攥着手里的报告单。
心里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这样的结果,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只不过这个孩子,不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刚刚医生恭喜他要当父亲了,孩子已经两个半月了,裴振岩一听就知道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因为这几个月里,他根本就没有碰过白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