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翻看着各自手里的歌谱说：“我们没有第二首歌曲的谱子。”
“好的，那先学第一首。全体起立！”刘老师大声说。
玩手机的女同志还被吓了一跳。
“现在开始练声。”刘老师已经站到了电钢跟前。
“5-3-1……”一个和弦音响起。
“mi……，ma……”刘老师示范唱了起来。
当然这对喆滕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她在师范上了五年的声乐课。这样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唱。
整个教室响起“mi……，ma……的练唱声。”
果真是经过层层选拔，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就这样大伙儿从低声区进行到中音，又练了一下中音之上的几个音，并没有再向上练。因为这个屋里全是低声部，她们重点练的是低音部分。
“发mu……”刘老师嘴撅得圆圆的，手还不停地往胸部以下指。
就这样她游走于教室的每个角落，不停地做示范。女同志们不停地跟着唱。练了有半个多小时，直到她听着满意为止。
喆滕可没像这样一个音练这么久。忽然觉得很枯燥。这可没有上班轻松。上班忙活完，就可以坐下喝口水。这里站着一直练。
“来，再发si……”刘老师口里又冒出丝丝声。手指还是不停地向下指。随着她手指的下移，丝的力度就增大。前三个音跳着丝，后面一个长音丝到底。
这个发声方法喆滕没有练过。看来练声也是与时俱进啊。
又练了半个小时丝音。
“坐下！”刘老师说。
大伙儿都疲惫地坐下，以为能休息了。没想到台上说：“看一下《娄山关》的谱子。第一页的‘雄关漫道。’来大家跟我唱一下歌谱。5532312……”
大伙儿跟着唱了起来。这一小截，一句句唱，反复一句一句唱，一个音一个音地唱。
对于喆滕这样曾经学过的员工来说，这样的练习简直是在折磨自己的神经。她慢慢地不想张嘴唱了。因为谱子她认识，也知道怎么唱，比老师唱的都专业。这样一个音一个音地唱有什么意义？但是这里面大部分员工都没有学过声乐，只是声音条件好，所以就得这么唱。一直唱了一下午。天哪，简直是一种折磨。
要是像这样唱下去，嗓子也唱坏了。喆滕她们上学的时候声乐课最长一小时，其中半小时练声，半小时唱歌。根本没有这么唱的。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团队，只能默默坐着。幸好喆滕在最后一排，不用反复张嘴。
“老师，你这个音唱错了，这里是三拍。你少唱一拍。”后面一个女孩儿大声叫着。
刘老师在台上当下脸色就很不好看。也许她没想到世界五百强企业之一的集团公司文工团的员工会这样不给她面子。
文工团的员工当然也是学过音乐的。加之她们本身比较张扬，想凸显自己，所以就这样挑毛病了。至于到底是几拍，喆滕才没心思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