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父子俩走开后,刘静华才跟胡冰璇说起悄悄话,时不时传来灿烂的笑声。
不过,当罗友山多嘴问一句后,刘静华又恶狠狠地让其安静点。
罗友山无辜地看了一眼罗屿,似乎是在说,为什么他一说话就成这样?
罗屿无话可说,可能这就是老一辈的相处的方式吧,古话不是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多骂两句兴许是爱呢?
日落西山,明月高悬,在夜幕降临之际,一桌的饭菜终于做好了。
刘静华和胡冰璇坐一块,罗友山和罗屿各坐一边。
“小胡,你们这次要待多久啊?”刘静华夹起一块肉放在胡冰璇的碗里,问道。
“谢谢伯母,八九天吧。”胡冰璇柔声笑道。
“才八九天啊?伯母可舍不得你了。”刘静华不舍地说道。
“有空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胡冰璇说道。
“还是你好,不像某人,一点良心都没有,一走就是大半年,不仅不回来,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寄回来。”刘静华指桑骂槐。
默默吃饭的罗屿脸色一红,被嘴里的饭菜噎了一下,咳嗽两声。
胡冰璇看着罗屿不敢反驳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老实说,她很喜欢这其乐融融的样子,真的就好像是一家人,兴许是自幼在脉神山长大的缘故,没回过几次家,故而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小胡,要不你们就留下来吧,别回去什么脉神山了。”刘静华眼巴巴地恳求道。
刚刚是罗屿噎住,现在就轮到胡冰璇了。
“不好意思啊,伯母,我和罗屿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只能短时间待在这里。”
说罢,胡冰璇在桌子底下猛踩罗屿的脚背。
罗屿嘴里的饭险些喷出来,脸色顿时变得漆黑无比。
“怎么了?”罗友山疑惑不解的问道。
“没事没事,吃饭吃饭。”罗屿都不敢看胡冰璇那杀人似的目光,只好适时的岔开话题。
“奇奇怪怪的。”罗友山摸不着头脑,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这一顿家常便饭,基本上是刘静华围绕着胡冰璇展开。
确切地说,要不是没有胡冰璇,罗友山和罗屿都吃不上这顿饭,能吃上还得全靠胡冰璇。
第二天,京城那边赶来的三百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值得一提的是,经过昨天的那一档子事,众人也有点见怪不怪了,看到这支军队直奔县令府的方向,更是连好奇心都没有。
与此同时。
乐家已经得知县令易主的消息,平日里跟县令倒是交情不深,因为乐家有乐敞这个修士,所以李骞对他们乐家也算是礼让三分,有什么事都会跟他们打一声招呼。
听说李骞死在了街头,乐家难免兔死狐悲,不过也没有过多关心,对他们而言,哪个人当汉阳城的县令,都撼动不了他们乐家的地位,只要乐敞在脉神山,再加上乐正倩,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除非,是菊阳国的皇帝要对他们下手,否则无人可以撼动乐家的位置。
“听说这新来的县令,来头很大。”乐晟天早就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此事。
那李骞死不死都无所谓,关键的是,为了维护县令府和乐家的关系,在这些年里,他们在李骞的身上砸了太多的钱财,这李骞突然暴毙,又突然来了一个新的县令,岂不是说砸下去的那些钱财不仅打水漂了,他们还得再花一笔钱建立新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