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东西可算不上丰——”
摩根刚想挑衅一下对方，之前还在思考对方阴谋诡计的脑袋突然转过弯来，双头龙的躯体突然不稳，甚至差点下坠，还是一直没有思考局势，不懂这些复杂问题的安妮反应过来，银龙急忙接过身体控制权，这才没让双头龙出了洋相。
蓝龙的脑袋仿佛被铁锤砸了一下，摩根的意识完全反应不过来对方坦白的直击，只觉得之前思考半天的自己是个傻子。
摩根沉默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冷静下来的巨龙思索着对方的话，思索良久提问道：“——就为了那些宝石。”
法师没有出声回应，只是沉默地低下了头，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你还有别的条件吗？”
面对巨龙的试探，伊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希望您能原谅之前士兵们的冒犯，他们只是有些恐惧，出于凡物的畏惧才做出攻击您的举动。”
摩根愣了一下，脑海里思索几遍才意识到，对方说得是之前在人类小镇的战斗，双头之孽龙完全没记住这点小事，现在更不会放在心上，这时还拿出来计较，蓝龙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得问道。
“——值得吗？”
“值得。”
伊凡坚定地回答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犹豫，这反而让双头龙更加困惑，就算摩根的灵魂曾经在人类社会生活过，可数十年残酷的求生，还是让蓝龙的思想变得野蛮。
“那你为什么不来抢，只要你把那些对付恶魔和兽人的法术对付我，哪怕只有一半，你也不是不可能获胜？”
面对双头之孽龙充满疑惑的质疑，法师的脸色突然苍白了，伊凡宛如被人揭开了一道深深的伤疤，法师歇了口气，颤抖着回答道，
“我害怕另外一半失败的机会，害怕即使最后成功，最后的希望却不翼而飞，害怕祖先的执念没能达成，害怕自己成为家族的罪人，我——”
伊凡说到最后几乎哽咽，法师只能深深地低下头。
“——我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