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潇挣扎了几番没有挣扎开,便只好由着他将自己给拉到了一边去。
待到走到一个四下无人之处,凤潇潇这才冷冷的甩开他的手说道:“殿下不是说大婚之前你我不宜再见吗?此刻见了小女,殿下合该避嫌才是。”
裴兆年失笑,他倒是没想到这丫头会拿着他的话来堵他,隔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本王说的是本王不好再去凤府寻你,这在外头遇见了,你我未婚夫妻却还如此生分,传出去像什么话?”
“王爷!”
他这话才说到一半,整个人便朝凤潇潇的身前倾了过去。
凤潇潇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动作,面带微笑的迎上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待到他的动作做实,她整个人轻轻一转,一下便叫裴兆年扑了个空。
“王爷素来是个明礼守分的人,应当知道这君子最重要的便是表里如一。您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传出去可不好听吧?”
凤潇潇的话音落定,整个人已经稳稳的落在了裴兆年的对面。
好在裴兆年的身手矫健,她的身子移开的时候他这倾身的姿势虽已做了大半,可碰到墙壁之前却硬生生叫他给掰了回来。
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还打着那把十二节白玉骨扇,半笑不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恶作剧未遂,但脸上依然保持着一种事不关己的笑容的女人,怪腔怪调的问道:“你这丫头,好没良心。我卖了好大的一番面子才叫来了那么多人给你撑排场,此刻你见到我不仅没一句感谢的话,还巴巴儿的要把我赶走。这是何道理?”
这话一出,凤潇潇倒是无话可说了。
她虽然生气这家伙竟然妄图往自己身边安插人,可人家上一次的确是帮了她。
不仅安排了最好的工匠来给她开工,甚至还将这大半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给请了过来给她撑场面。
这样的人情,她是得还的。
想到这里,凤潇潇只好稍稍收敛了点儿脾气。
她将那套客套敷衍的假笑收了起来,朝裴兆年福了个身道:“上次的事情,还未正式谢过殿下。今日恰好遇见,小女便在这里郑重同殿下道一声多谢。”
一句话说完,凤潇潇转身便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势来。
其实在凤潇潇看来,虽然上次的事情她很感谢裴兆年,但一码归一码,她不和他发飙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可人家却不这么想。
裴兆年诧异自己今日竟然被这个小丫头一连忽略了两次,愣在原地片刻后,一张带着笑容的脸终于冷了下来。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凤潇潇的手,说话的语调不带一丝起伏:“你这丫头,当真是以为本王很好耍弄吗?若是你今日不说清楚为何给本王脸子看,只怕本王没法那么轻易叫你离开这个园子。”
凤潇潇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裴兆年的话刚一说完,她的手上便捏起了一个装满药粉的小药包。
可谁知她这里手上的药包还没有洒出去,裴兆年却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
他将折扇收回手中,然后用飞快的速度将凤潇潇手上的药包夺过。
一声带着几分邪性的笑在凤潇潇的耳边响起,她听见那人在她耳边柔声道:“丫头,你医术这么好,有没有办法解自己下的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