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莽左手边的汉子闪身而来,指尖如刺,直至玫瑰咽喉、眉心等要害。玫瑰袖袍一拂,那汉子脚下踉跄,不由自主地倒飞回去,再度跪地坐好,好像根本未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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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右手边那汉子双掌齐拍,两道精妙而刚猛的掌风袭向玫瑰,木菀心以掌做刀,朝那掌风横切,掌风登时溃散,那汉子脸上变色,闷哼一声,险些摔了个屁股开花。
张红莽目光惊诧,挥手制止两个心腹,说道:“我这两位义子,算是我近年来培育的得意门生,他们衣物中穿着华亭薄甲,运功之后,已踏入龙火功第六层的门径,想不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仍是不值一哂。”
玫瑰道:“两位大叔见我们是小姑娘,手下留情罢了。大叔,多谢啦。”
那两个心腹听她谦逊,脸色稍稍好转,目光略微有敬重之意。
张红莽道:“姑娘,你可知我失落的那批货价值几何?”
玫瑰摇头道:“我不知道。”
张红莽道:“这二十箱兵器,若卖给别国,值三千两翡翠。老夫家中人口众多,看似风光,实则缺钱,还请姑娘归还,无论有何请托,老夫必竭力办到。”
玫瑰皱眉道:“老爷子这话当真奇怪,京城地方这么大,你掉了东西,我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找得到?我记得昨天确实在某条地道里东游西逛,也好像见到了不少大箱子,但那大箱子未必是老爷子你的事物。唉,不对,容我再好好想想....”
张红莽城府再深,此时也已恼羞成怒,他道:“殿下,老夫不才,想要向你讨教一招!”说话间张开手掌,一股浩大雄浑的真气涌向玫瑰,刹那已将她笼罩。
玫瑰心中一凛:“好深的龙火功!他是想置我于死地?”不敢怠慢,持紫星玫在手,一招“素月分辉”,剑气剧增。她有意试探这张红莽功力到底如何,更欲当场立威,这一剑已用上了十成力道。
张红莽这一手‘悠然掌’是他成名百年的绝技,炉火纯青,精纯无比,看似缓慢,但掌力实可撼动山岳,不料玫瑰这一剑蕴含卸力之巧,又充满极强内劲,他手臂一颤,险些被她弹开。他心头大怒,也立时使出全力,但听轰地一声巨响,这间前厅墙毁门飞,除了牡丹、玫瑰、木菀心、张红莽之外,其余人皆哇哇惨叫,摔到了院子里,这富丽堂皇的前厅也只剩下一具空架子。
玫瑰挥手驱散烟雾,咳嗽道:“这好端端一间宅子,又何必闹成这般惨样?老爷子,你纵然有钱,可也得爱惜家财啊。”这两人全力比拼,若非此处是鸿钧逝水,抵消了两人之劲,不仅前厅,整座大宅都将毁于一旦。
张红莽冷笑一声,毫不在乎,复又坐下。玫瑰暗忖:“他功力多深我未能探知,但他心意之狠,连子孙性命都全不在意。”刚刚若非牡丹、木菀心两人出手相救,屋中其余蛾眉派的人已死在两人对招之下了。
张红莽道:“如此说来,殿下是不愿归还老夫失物了?”
玫瑰吐吐舌头,道:“老爷子,我正好要求你一件事,若能办成此事,我没准能替你把东西找回来。”
张红莽气往上冲:“你抢我东西,揍我孙子,毁我宅子,还有脸提要求?当真厚颜无耻!”但他对玫瑰功夫深为忌惮,更知道木菀心、牡丹功力不在玫瑰之下,即使他能稍胜玫瑰,遇上这三人联手,也是毫无胜算。他装作莫测高深、镇定自若的模样,道:“殿下说来听听。”
玫瑰道:“我想见见你们国主,与他畅谈一番。”
张红莽心头一紧,道:“姑娘可是要告知他这桩买卖?”
玫瑰摇头道:“事关我母后隐情,我需如实告知国主。老爷子神通广大,这等区区小事,岂不是一蹴而就么?”
张红莽答道:“这件事难如登天,凭你眼下境况,绝无可能。”
玫瑰打了个呵欠,道:“那我就不管啦,老爷子,祝你早些取回自己丢失的宝贝,也盼你家人保守秘密,莫传出那买家是谁的消息。”
张红莽道:“殿下,老夫委实爱莫能助。只因我国地位分上下,对待分明,处置森严,规矩如山,等闲不可更改。姑娘是龙国逃犯,对我国而言,比之农夫尚有不足。国主无法见你,否则有辱国体。”
玫瑰不料还有这等麻烦,道:“但凡事皆可变通,不是么?”
张红莽沉吟片刻,道:“这是自然,若姑娘为我露夏国立下大功,受百姓爱戴,到了那时,我再牵线搭桥,姑娘自可得偿所愿。”
玫瑰道:“大功?什么大功?制止有人通敌卖国,算不算大功?”
张红莽脸色铁青,忍住怒气,道:“姑娘最好去问问在露夏国的朋友,瞧瞧有什么事可做,老夫年老,体力不济,咱们就此别过!”说罢一拂袖袍,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