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其余酒桌全都空着,唯有正中一桌坐人,席间只有那金眼神、白雪儿两人玫瑰是认得的,其余八人穿着十分奢华、光彩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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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人,头戴天庭官帽,脸上神情又是高傲,又是鄙夷。
玫瑰心想:“爹爹曾对我说:天庭中不少神仙,认为凡间是泥潭,是蚁穴,肮脏不堪,若要他们下凡,便以为是极大的苦差。这八人想必就是爹爹口中的人物。”
有一红脸的大高个儿坐在主位,他道:“金眼老弟,我今个儿请来的,都是现今命运部的高官大员,若要调兵遣将,剿灭邪教,都是由他们说了算的。你怎的挑了这么个寒酸地方招待他们?”
金眼神陪笑道:“此节我自然明白,但地方挑的再好,不如老弟我烧菜的手艺好。地方挑的再美,不如老弟我亲酿的酒美。诸位多多包涵,喝酒,喝酒,吃菜,吃菜。”
玫瑰紧盯着众仙官,心想:“他们一个个儿都不像是好东西。就是他们玩忽职守、不务正业,才令地庭与天庭反目,凡间与天界隔离。而那红脸的,就是那个大盐神了。”
她此时并不恼怒,反而冷静至极。
大盐神道:“我烟酒齐….嗝….说了多少好话?卖了多少人情?才说得动这几位大人下凡来审查此案?”
白雪道:“天官捉拿妖魔,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妖界难道不是凡间与天界的头一等大敌?”
大盐神叱道:“陈白雪!这儿轮得到你说话么?”
白雪怒道:“烟酒齐!我忍你很久了!你收了那妖界法宝之后,一直拖延不办事,让咱们回不了门派,足足等了有大半年时光!金眼神是人证,那法宝是物证,难道还不足够么?难道对付妖界,不该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么?”
大盐神又要怒骂,但一看似英勇的仙官阻住了他,笑道:“烟大人,美人儿醉了酒,说话冲了些,你又何必与小丫头一般见识?”
烟酒齐笑道:“还是任壤大人宽宏大量,陈白雪,任壤大人是如今命运部尚书,法力无边,位高权重,你还不向他敬酒?”
白雪横眉冷眼,道:“他若答应立即派天兵下凡,对付青阳教派,我才敬他一敬。”
任壤哼了一声,道:“小美人,你这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了。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朝廷每年拨多少财物给我来管凡间之事?又可知道咱们命运部若要用兵,需得多少军饷?”
白雪道:“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们若不尽快出兵,妖界就快把凡间吞并啦!”
任壤道:“除妖、降妖、打妖、治妖,对我天庭而言,一直是重中之重,不变的宗旨,天庭内阁三令五申,不许纵容妖界。唉,这档子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哪,一不留神,就回被按上个私通妖界的罪名。”
白雪儿道:“你知道就好!”
任壤喝了口酒,微笑着摇了摇头,又道:“然而一来,妖界的妖魔,每年上供天庭无数贡品,数目虽远不及凡间信仰所获,可也并非小头。二来妖界有些巨巫神力之强,不在三清之下,即使三清施法,将巨巫召唤至天庭受审,也是一桩劳师动众的大事。当年,元始天尊召唤巨巫‘夸父’,令其受刑,这夸父体型之巨大,足有三千丈之高,大伙儿为了安置着巨巫,可是煞费苦心,不得不拆除数个城镇,夷平数座高山。你说说,如今风平浪静的日子多好?为何非要捕风捉影,针对妖界不可?”
白雪儿道:“你的意思是,只能任由青阳教徒开枝散叶,吞并四海了?”
任壤笑道:“本官之意,是看姑娘有没有诚意了。你就算是一凡间农妇,要让猎户替你清除恶狼恶虎,也得付些….代价才是。”
白雪儿道:“你待怎样?”
任壤道:“这第一步嘛,自然是要小美人儿你显出些决心来,要让本官乐意….嘿嘿….在凡间久留,乐不思归才行。至于之后的花费,咱们大可商量商量….”说罢伸手摸向白雪儿手掌。
白雪儿怒不可遏,一拳打在这任壤脸上。任壤是天界大神,可却不过是靠溜须拍马、损人利己高升上去,真气却也不过尔尔,他“啊”地一声惨叫,人仰马翻,他起身指着白雪儿,怒道:“你完了,你完了,你与本仙作对,哪有好果子吃?本仙天上朋友无数,回天庭之后,立即咒你这辈子风不调,雨不顺,养儿子没**,庄稼全数死绝…..”
白雪儿道:“金眼神,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金眼神急得满头大汗,道:“唉,唉,这下完了,这下可全完了。”慌慌张张,随白雪儿离店。
众神仙对此事大声斥责,烟酒齐脸色难看,又不甘心此事就这般黄了,道:“诸位大人,这场功劳毕竟非小,这女子纵然可恶,毕竟对咱们还有用。”
任壤道:“他妈的,这女子样貌虽美,却总有些怪里怪气,本仙看中了她,实是她的福分,她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烟大人,你给我好好罚她,罚得她痛改前非为止!”
玫瑰运功查探,得知客栈中除了这八仙之外,再无旁人,看来是仙神驾到,凡俗回避。她冷冷一笑,走向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