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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芒斯的双眸深似寒潭，看上去极有城府。
庄默话语试探着，但实际身体处于随时作战的状态，丝毫没有放松。
几秒后，康芒斯打破了沉默，轻轻说道：“你让我感到惭愧。”
“比起你，我又为伟大的神做过什么呢？”
“我当然会愿意帮助你，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这个满是黑暗和鲜血的世界终将迎来曙光。”
庄默激动道：“曙光终将到来！”
康芒斯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那不仅是我们的向往，而是即将会发生的。”
“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这都是神的旨意。”
于是，在神的旨意下，康芒斯毫无抵抗地被吸干了。
几十分钟后，他又被吸干了。
反复操作七次后，庄默得到了厚厚一沓泛着银光的金系储能纸。
天已经蒙蒙亮了，庄默向康芒斯道别。
“康芒斯，神会记得你一夜七次的伟大贡献。”
康芒斯对庄默的手段毫无怀疑，甚至这种手段更令康芒斯坚信，庄默的确是受到神的偏爱的人。
这没什么，人都是偏心的，神当然也是。
庄默再一次开车扬长而去，留下满脸苍白的康芒斯。
再恢复恢复，他就要回到神殿，去歌颂伟大的神。
这一夜过去的悄无声息，但康芒斯很满足。
这就是为神付出的快乐，只有神的孩子才会懂得。
回程的车上，小老大提醒道：“姨妈说过，比起温灵，康芒斯才是个疯子。”
“而且是很聪明的疯子。”
庄默：“是嘛是嘛？”
其实他看出来了，康芒斯在不涉及“神”的问题上极其敏锐，尤其是在面临危险时。
几百米处的变异植物有了异动，他是除了小老大外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甚至比十三还要敏锐。
但是一提到“为神付出”或是“为教皇付出”，他就会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他跟庄默见过的其他虔诚的红衣教徒一样，也遵守着一些不可思议的教规，比如走路需要先迈右脚，不能吃带血的生物，不能撒谎等。
对此，庄默非常清楚。
这个人一旦发现他是个假教徒，一定会疯狂报复。
这才是虔诚的信徒啊。
庄默：“我只是想借点普通觉醒者的能量，积少成多。”
“谁让他突然出现的？”
“对了，他大晚上的出来干嘛来着？”
边十三：“修炼。”
庄默：“小老大别学他，你还在长身体呢，得多睡觉。”
小老大：“……”
挺不愿意被当孩子的，虽然他只有四岁，但他觉得自己至少比庄默靠谱，比边十三聪明。
这样想着，小老大的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快乐。
三人一路疾驰，到达福德会的时候，又是晚上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庄默睁眼就看到了跃跃欲试的赵孟冉。
“冉冉你干嘛呢？”庄默揉了揉眼睛，问道。
“我都记住了！”
“什么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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