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今生跟了陆弃，也没有多大的长进。</p>
而历史是怎么学的？战争的起因、导火索，持续的时间，双方将领，战争的意义和后果……如此而已。</p>
没有人告诉她，中间进程中的挣扎纠结、血泪交织、进退维谷、权衡算计……</p>
她一直能抓住的，只是主要矛盾，还是管中窥豹的主要矛盾。</p>
贺长楷下了台，田青覆灭，大蒙撤兵……这些只是重要的里程碑，但是不足以构成最后的胜利。</p>
阿妩在这方面的敏感要远远好过她，所以她是苏清欢的老师。</p>
“哥哥现在要借现在燕云缙撤兵还没被察觉的时候，先大概筛一筛，哪些人现阶段可以用，哪些人摇摆不定，还有哪些人要立刻除掉。”</p>
苏清欢问：“那辽东和东南呢？他们应该知道吧。”</p>
“宋家和丛家那里，暂时看来没问题，所以不是哥哥要试探的对象。”阿妩托腮道，“对于他们来说，怎么巴结哥哥是最重要的。”</p>
“总之呢，现在就是长眼睛的知道弃暗投明，没头苍蝇一般的还在摇摆。”</p>
苏清欢“嗯”了一声，有了自己的想法。</p>
陆弃现在似乎很忙，早出晚归，有时候苏清欢睡得早起得晚，两人都见不着面。</p>
大军也在继续缓慢北上，眼下似乎遇到了点小障碍，不过苏清欢也没多问。</p>
她不了解的，帮不上的，很少插嘴。</p>
她只能做老本行，掌管着军医的培训。</p>
地虎军中年轻一代的军医基本都是她的弟子，现在大都能够独当一面，所以有十几个地虎军军医在帮忙，她也并不很忙。</p>
“夫人，”白芷像讲笑话一般跟苏清欢道，“我家那口子现在不是跟着将军吗？昨天我回家跟我说了个笑话，乐死我了。”</p>
林三跟在陆弃身边，是他是侍卫副统领。</p>
“说来听听。”苏清欢放下笔饶有兴致地道。</p>
她在誊写成药方子，正写得头昏脑胀，需要调剂休息下。</p>
已经诞下小猴儿的栀子抱着孩子过来捣乱，被苏清欢笑着轻拍了一下。</p>
“昨天有人要给将军送女人，还是节度使家的姑娘呢！”</p>
白苏掐了白芷一把。</p>
这件事情她也知道，但是害怕给苏清欢添堵便没有提，没想到白芷这个没心没肺的，竟然还当笑话来说。</p>
“节度使的姑娘？史家的？”苏清欢笑了。</p>
现在她们住的地方，就是节度使史云的宅子。</p>
白芷点点头，眼中露出不屑之色：“都说节度使是这一方枭雄，可是这做出的事情，真让人不齿。”</p>
苏清欢笑道：“给将军送个女人而已。”</p>
这些招数都是被别人玩剩下的，没有什么新意。</p>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苏清欢对此早已很淡定。</p>
只要陆弃不抬眼，她乐得看她们耍猴戏。</p>
“是，奴婢这么多年，不是自夸，跟着夫人也长进了，哪里会把这事放在心上？”白芷道，“最可恨的您还没听到呢！这节度使送的，是一对孪生姐妹花，是他的外室所生。”</p>
啧啧，双飞吗？口味有点重。</p>
不过外室最起码应该颜色不错，所以这姐妹俩姿色应该不差。</p>
可是白芷接下来的话让苏清欢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