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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p>
阿妩说：“那以后不能放弃。哥哥，你登基后不开恩科吗？”</p>
她歪头看着世子，神情认真。</p>
世子淡淡道：“若开恩科，也得等你我大婚之后，我怕来不及。”</p>
“来得及！”柳轻菡斩钉截铁地道，“正月登基，二月成婚，三月昭告天下……”</p>
“外婆，”阿妩道，“春闱怎么来得及？”</p>
“我又没说今年。”柳轻菡道，“明年春天举行就很好。战乱多年，举子们也无心读书，今年让他们好生准备，明年春天举行正好。”</p>
阿妩：“……我为什么要着急二月成婚？”</p>
“着急的是我吗？”柳轻菡不咸不淡地道，意味深长地看着世子。</p>
她不过是顺着世子的心意说就是了，想让他答应开恩科而已。</p>
阿妩：“……”</p>
世子道：“娘去了大蒙，等她回来，头天登基，第二天大婚。”</p>
阿妩：这是什么速度？这根本于礼不合。</p>
“等跟我爹娘商量再说吧。”她只能这么说，“外婆一路辛苦，早点休息吧。”</p>
“我不困，就是想问问恩科的事情……”</p>
“明年开！还可能今年秋冬就加一场。”世子道。</p>
阿妩倒是能理解世子求财若渴的心情。</p>
满朝文武，王公贵族不少，然而真正能为世子所用的，不知有多少。</p>
“这下外婆可以放心了吗？”阿妩笑嘻嘻地道。</p>
外婆对谢行真是没得说。</p>
柳轻菡不紧不慢的道：“天生劳碌命，不操心这个还得操心那个。进京后我还得找个读书好的带带谢行，明师出高徒。”</p>
不知怎么，阿妩心中闪过一个可笑的念头——去找张家，她亲外公啊！</p>
张家书香门第，论学问，她外公又是张家诸子之中一等一好的。</p>
不过找前夫教导现在的男人，这想法太丧心病狂了。</p>
世子道：“咱们走吧。”</p>
恩科的事情他本来已经考虑过，做个顺水人情也无所谓；但是柳轻菡还想他开口帮忙找个师傅，那纯属自己想多了。</p>
“好。”阿妩答应，冲柳轻菡行礼告辞。</p>
话还没说完，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p>
听脚步声，是银光。</p>
世子问：“怎么了？”</p>
“回世子，”银光口气有些纠结，“您路上救的那个老头醒过来了。”</p>
阿妩听见后来了兴趣，“卫叔叔，他说什么了吗？”</p>
“回大姑娘，”银光道，“他请求见世子和您，还有老夫人。”</p>
其实这话说得有水分，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要求。</p>
现在那个老头正啃着鸡腿喝着小酒，满嘴油光抖着腿，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颐指气使。</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