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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妩看着小可，目光忽然冷了下来。</p>
小可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p>
“你是试探我吗？”阿妩问，声音清冷。</p>
“阿姐，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你不一定要听。可是我觉得这般最好……”</p>
“小可，我不答应，决不答应。”</p>
阿妩目光坚定，不容辩驳。</p>
她明白小可的意思，小可是说这胎一定要生儿子，即使是女儿也要换成儿子。</p>
虽然这次刺杀是意外，她被水滑倒也是意外，但是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想起黄一手的话，并且深以为戒。</p>
不管是皇上还是小可，现在潜意识里都已经认同了她命中只有一女。</p>
“好，不答应，咱们再想办法，阿姐你别激动。”小可忙道。</p>
他就怕，皇上将来反悔，再找别的女人给他生儿子；可是这话，现在无论如何他不能说出来刺激卧床的阿妩。</p>
“我不激动。”阿妩神色平静，“我只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并不会改变。”</p>
她和哥哥早就商量过了对策，甚至姮姮的名字，也带了孤独高冷之意，高处不胜寒。</p>
可是这些，她不能跟小可说。</p>
小可叹了口气，“阿姐，我是为你好。”</p>
“我知道。”阿妩露出笑意，“我从来都知道。”</p>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小可的感情，比和皇上的感情更坚不可摧。</p>
因为兄妹情并不要求唯一。</p>
“那我就走了，阿姐还有什么嘱咐吗？”</p>
“你自己注意安全。如果能见到姐姐，就说我很想她，别告诉她我受伤的事情。”</p>
“好。”小可一口答应，“阿姐你自己多吃点藕，长心眼。”</p>
陪着阿妩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小可才离开，往御书房而去。</p>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不是在你阿姐面前说朕坏话了？”</p>
小可挠挠头，笑嘻嘻地道：“臣不敢啊，这脑袋还要保住呢！”</p>
皇上笑骂：“你不要跟朕油嘴滑舌。朕且问你，如果有可能在对阵大蒙的时候占到绝对优势，可以让大蒙覆灭那般的优势，你怎么办？”</p>
小可心中一凛，当即收起嬉笑的表情，跪下道：“一切但凭皇上吩咐。”</p>
皇上问：“如果我给你便宜行事之权呢？”</p>
小可后背有汗意，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p>
皇上这话的意思，他不会蠢到以为是开玩笑。</p>
他大脑飞快地转着。</p>
而皇上一直没让他起来，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p>
皇上是想让他自己攻打大蒙，然后背下这个黑锅吗？</p>
毕竟从蒋嫣然的角度来说，皇上考虑到阿姐，自己绝对不能下这样的旨意。</p>
可是他又怎么能这么做？</p>
或许标准答案应该是“臣万死不辞”，可是这话却鲠在嗓子中说不出来。</p>
过了许久，小可终于做了决定，心一横道：“回皇上，若是您有圣旨，臣万死不辞；但是如果臣自己，是不会主动出击的。”</p>
“为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