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继续道：“也许是臣多想了，但是总觉得这事情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您前脚让人把长春宫围得水泄不通，铁桶一般；后脚夫人就出事……臣怎么觉得，像是故意要把大姑娘引出去一般？”</p>
皇上沉思不语。</p>
虎牙也不敢再多嘴，躬身站在门外。</p>
皇上问：“明唯呢？”</p>
“在御书房等您。”</p>
“让他来长春宫，到外间等我。”</p>
现在这种时候，规矩什么就没有那么重要了。</p>
一会儿明唯赶来，给皇上行礼后就一直咳嗽不止。</p>
皇上把陆弃的信递给他：“你是模仿笔迹的大家，帮朕看看，这封信是不是别人模仿我表舅的笔迹？”</p>
明唯看了信后大惊：“夫人真的出事了？”</p>
皇上点头：“这件事情是真的。”</p>
明唯黯然，“咳咳……难怪，难怪我风寒后家人找不到好太医，咳咳……要么告病要么回乡……”</p>
“是朕的安排。他们都前往登州了。”皇上疲惫地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朕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所以也只能想到找你来替朕鉴定。”</p>
明唯又咳嗽几声，声音嘶哑道：“那还请皇上赐秦将军旧日笔迹来对比。”</p>
虎牙忙呈上。</p>
明唯把两张纸并到一处放到灯下，眯起眼睛仔细对比。</p>
皇上心情紧张地看着他，无比希望他说是有人伪造笔迹。</p>
“皇上。”过了一会儿，明唯终于开口，“臣无法确认。”</p>
皇上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无法辨认是什么意思！”</p>
明唯把两张纸举起来递到皇上面前道：“皇上，笔迹确实有地方存疑，但是若是情绪激动之下，未必不会发生这种偏差。此间又涉及大事，所以臣不敢断言。”</p>
“那你认为，朕现在应该如何应对？”</p>
“等。”明唯道，“先给秦将军写信问清楚，于此同时找人调查，等着秦将军回音之后再做决定。”</p>
“如果我娘……等不了了呢？”</p>
明唯垂下视线，盯着自己的靴面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便是退一万步，她真有性命之虞，也只能认命，而不是伤了大姑娘。如果她意识清醒，是定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p>
皇上良久沉默。</p>
明唯忽然道：“臣愿意去登州。”</p>
皇上拒绝了他，而后道：“退下吧，我去陪阿妩。”</p>
“无论如何，就算大姑娘恨皇上，您也不能吐口让她离开。臣亦为人父母，知道夫人如果清醒会怎么想，亦相信这封信就算过真是秦将军所写，他现在也已经改变主意。如果大姑娘和腹中孩子有任何闪失，将不可挽回。”</p>
边城。</p>
小萝卜接到类似信件的时候正和穆敏在书房中说话，看过信他觉得像被冰冻住一般，虽然是炎炎夏日，他去觉得寒意刺骨。</p>
穆敏看他这般，走到他身后把信看完，也大惊失色，想想咬牙冲了出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