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欢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又不傻。”</p>
苏清欢笑着道：“我就怕你犯糊涂。儿子是我们肚子里出来的，可是媳妇不是，咱们也没养过人家。她们进了我们家门，本来就很忐忑，不能对她们要求太高，否则最后为难的是儿子们。你也要看到，因为后院不宁而毁了仕途的例子……”</p>
大欢认真点头：“我知道的。”</p>
另一边，一身盛装的孙雪若被引入二门，在众人的围观起哄声中同喜气洋洋的小可拜了堂。</p>
之所以把拜堂地点设在这里，是为了显示贵女身份尊贵，以防有不识趣的宾客闹新娘，这也是京中最新兴起的规矩。</p>
拜堂之后孙雪若被送进洞房，小可被人簇拥着出去喝酒的时候，还特意给了姜月一个眼神，央求她帮忙。</p>
姜月笑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嘴型，小可莫名心安起来。</p>
而一直注意着姜月神情的牧简之，看到两人互动，不知为何有些气闷。</p>
但是他又安慰自己，姜月连个丫鬟都容不下，肯定不会给小可做小；小可也帮自己出谋划策，可见内心坦荡，并无龌龊。</p>
这般想着他心里才舒服一些，和众人一起出去。</p>
小可并不是对孙雪若有多么深的感情——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真正见过她，但是是这是他同过去彻底告别，这是他期待的救赎和新生，所以他想对孙好一些。</p>
好的开始等于成功的一半，他无比希望自己将来婚姻和美。</p>
只是这个愿望，并没有实现。</p>
姜月跟着苏清欢一道去新房里陪新娘子说话，还体贴地给她准备了垫肚子的点心。</p>
可是孙雪若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缘故，只点头摇头，偶尔害羞地“嗯”一声算是回答，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话。</p>
姜月心道，这倒是个守规矩的姑娘，原来想必是她看花了眼。</p>
从下轿裙裾如水波轻漾，到现在含羞带怯，即使许多人也不失礼便可以看出，这位孙姑娘教养十分好。</p>
姜月由衷地替小可高兴，甚至很解气地想，要是吴如沐活着看到这一幕才好呢。</p>
她一边鄙夷小可的英雄气短，一边也由衷心疼朋友未曾得到回应的深情付出。</p>
“夫人，咱们先出去吧。再留下，恐怕新娘子该不自在了。”姜月主动给孙雪若解围。</p>
苏清欢也是善解人意的，笑道：“咱们都出去吧，让她的丫鬟陪着她，自在些。”</p>
孙雪若起身行礼，她身后的丫鬟替她答道：“多谢夫人、姑娘体贴。”</p>
苏清欢出去后有些奇怪地道：“阿妩哪里去了？不是说要来吗？”</p>
她和小可情同姐弟，现在还不来，实在是过分了。</p>
苏清欢说这话的时候隐隐带着责怪，“白苏，你去看看催一催。”</p>
姜月身边却又丫鬟耳语，她愣了下后就挥挥手让人退下，然后在苏清欢耳边你轻笑着道：“夫人，皇后娘娘早已到了。”</p>
“在哪里？”</p>
“在……外院带头灌姚将军酒呢。但是她穿男装，今日相请的也大都是熟人，所以心照不宣，没有人说破。”</p>
苏清欢笑道：“皇上一贯把她惯的无法无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