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对酒吧老板的受伤负有直接责任,根据你同伙交待,你们打晕了这勇敢的男人,把他丢在着火的酒馆不管不顾。若不是一位法师及时介入,他还有很多人就烧死在里面了。”
“我有吗?我确实砸了他一酒瓶,谁叫他用凳子打我的头,那是完全的自卫啊,阁下。”
威廉摇摇头,'人渣,彻头彻尾的人渣。'法官也不想再跟他废话,公开的审判只是走个形势,这些罪犯的刑罚早已决定好了。
“汤普森摩尔,鉴于你的罪行,法庭判处你绞首。”法官冲着威廉努努嘴,“汉密尔顿大师,行刑吧。”
汤普森嘴巴动了动,又想说什么,威廉一把拽住绑手的绳子,把他拉近,小声说道:“再多说一个字,法官就会判你轮刑。绞刑对你,已经是慈悲了。”
人渣的脸一瞬间苍白到失去了血色,他不再说话,沉默的跟着刽子手走向绞刑架。绳索套进了脖子,冈萨牧师照本宣科:“你忏悔吗?为你的罪行。”
汤普森眼睛转了几转,说出他的遗言:“省省你的怜悯吧,地狱才是我的归宿。”
杠杆被扳下,汤普森掉进了打开的空隙,套索折断了他的脖颈,他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威廉拿着酒瓶,坐在边上休息。法庭的弓手把绞刑架上的尸体搬下来,挂到刑场前的横梁上去。那根直接取自原木的大梁已经挂了不少人,有集市的搬运工,有码头的流浪汉,还有一个趁火打劫的女贼。乌鸦群聚在他们上面,凄厉的叫着。食腐的鸟儿呼朋唤友,一场盛宴即将开始。
这些天法官特别严厉,像那个女贼只是翻进烧成废墟的商店,偷了几匹丝绸。照往常也只是罚款加抽鞭子了事,现在她的尸体吊在上面,警告所有试图顺手牵羊的人。
虽然暴动早就被镇压了,但处刑并没有停止的迹象。他听法官闲聊时提起,市长递交了辞呈,却被皇帝退回。要他把伤到公主的刺客找出来,或者在市长的位置干到死为止,无论是哪一种,皇帝说“我的眼睛始终会放在你身上。”
妻子扔过来的盘子和枕头,街上女人争执时互相撕扯衣服揪头发,便是他对女***的全部认知。直到被印地女人刺了一匕首,要不是盔甲挡了下,搞不好都没命了。
那女人下手毫不犹豫,全副武装还能跑的飞快,'好厉害呀。'威廉揉着肋骨,修女的祈祷让他一点伤疤都没留下。'这样也好,不然回家被她看见了又要嗦。'
“队长,汉密尔顿队长。”是布莱克,小伙子应该是一路跑来的,在这种寒冷的早晨他却热气腾腾,满头大汗。
“怎么啦?”威廉明知故问,他喜欢有手下向他汇报的感觉。
”命令下来了,要我们去包围城北印地人的居住区,挨家挨户搜捕刺客。“
”好!“威廉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他最后看了眼横梁上挂着的尸体,在心里替那印地女人留了个好位置。'我会很享受绞死她的过程。'
年少的徒弟兴冲冲的走在他后面,师傅高升,徒弟也跟着进步。没有谁会喜欢跟死人打交道的,多晦气啊。
注释一:文中引号部分为人物内心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