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二白江，在江南出事而死，白家去江南带他的灵柩回山西。</p>
“还有个在江南的白江？”</p>
阿妩立刻把江南和尚霓衣联系起来。</p>
皇上道：“你不要着急，我派去江南调查尚家的人，也马上回来了。”</p>
这次皇上派出的都是心腹，而且也让人抓捕了尚霓衣的大伯一家，威胁恐吓，试图找出尚霓衣如此行事的原因。</p>
结果，还真找到了蛛丝马迹。</p>
阿妩又聪明，前后一联系，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p>
她说：“哥哥，这件事情，能交给我处理吗？”</p>
“如果你想原谅尚霓衣，我怕是不会同意。”皇上严肃地道。</p>
“不会那么容易。”阿妩道，“每个人做错事情都应该受到惩罚。”</p>
只是尚霓衣并没有真的要杀她，所以罪不致死。</p>
“哥哥，让人拟旨，我要去找霓衣。”</p>
阿妩自己端着托盘，再次踏入幽禁尚霓衣的地方。</p>
她把托盘放到桌上，其上有一道圣旨，一壶酒，一个酒杯。</p>
尚霓衣道：“皇上这是给我定罪了吗？”</p>
阿妩反问：“否则，你以为呢？”</p>
尚霓衣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那容我先换身衣服。”</p>
阿妩看着她从箱笼中找出衣裳和红色的斗篷，一丝不苟地穿上。</p>
衣服很整齐，看得出来她是精心保管的。</p>
“原来，你打定主意要穿着这身上路。”阿妩喃喃地道，“你下毒那日，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甚至想着，你可能也命丧当天吧。”</p>
尚霓衣扶了扶鬓角，“确实如此。”</p>
阿妩看着她发髻，“投毒那日，加上我上次来和这次来，你都精心梳了灵蛇髻，可见你真是一直在等。”</p>
“是。”</p>
“你现在还没有话跟我说吗？”</p>
“没有。”尚霓衣道，自己走上前来，执金壶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酒，然后仰起头来，一饮而尽。</p>
喝完酒，她放下酒杯，提裙在阿妩身前跪下，却依然一言不发。</p>
“如果有来生，”阿妩泪流满面，“霓衣，你还愿意遇见我吗？”</p>
尚霓衣摇摇头：“不想，不想遇见你了。”</p>
不想再害你，你那么好。可是她不能说，她多说一句，恐怕阿妩就心软了。</p>
她不想阿妩心软，一点儿都想。</p>
“可是我还想遇见你，比今生更早遇见你。”阿妩道。</p>
尚霓衣身体蜷缩着倒下，双手捂着腹部，疼得在地上打滚儿。</p>
她疼得满头满脸都是汗，虽然极力想维持最后的体面，然而实在太疼了，什么都顾不得。</p>
偏偏意识那么清醒，想昏过去都不行。</p>
阿妩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挣扎，幽幽地道：“霓衣，你以为我会心软吗？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要杀我，必须付出代价。”</p>
尚霓衣在地上翻滚着，哀哀求道：“阿妩，给我个痛快；让人给我换一身干净鲜亮的衣裳，求求你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