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妹妹说的何尝不是呢,嫔妾这些日子来日日陪着齐夫人,眼见着她头发一天比一天花白,今日细瞧,发丝竟与丧服浑然一色了,想是因悲切入骨伤透了身心才会致。她拜托嫔妾给您送礼时,嫔妾也劝过,让她亲自来拜访一下妹妹,她却说,一是她积郁成疾恐怕病气侵蚀了您,二是怕身染丧晦怕冲撞了您,所以不敢前来,只托我将心意送到传达,望懿妃妹妹收下。”
好歹是一番难得的心意,又都送到面前来了,虞昭细瞧那箱子,看着十分普通寻常,猜想应不是什么出格的重物,遂也不说推拒,伸手接过来,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转头吩咐宫人去库房里取了一盒珍奇补品来,交付与凌德仪,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劳烦你帮我向齐夫人转交一下回礼,望她宽心,切勿伤心过度而忘记要保重贵体。”
“娘娘善心足以感动天地,嫔妾定不敢辜负,一定将心意传达,”
凌德仪以言语表达完对虞昭的敬佩,忙上前用双手将盒子接过,复语气带了点急意,解释道:
“今日送灵后,齐夫人就说要收拾包袱家去了,嫔妾竟不想懿妃妹妹会另有心意予她,便不曾让她多停留,想来现在她正要启程,嫔妾得这就赶过去见她,不若她人走了,要再见可就难了。”
听出凌德仪这是在委婉请离,本是虞昭有事拜托她,虞昭怎好再拖沓她的时间,于是又说了一声谢,便道:
“无妨,快去吧。”
凌德仪应声退下,殿中无人说话了,又恢复了清静。虞昭静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后耐不住好奇,准备打开齐夫人给的箱子看看是什么东西,刚抬手,却听外头有楚子凯的声音传来,于是住了手朝外望,下一刻果然见他进院子了,等他进屋,奇怪问道:
“陛下今日不是要面见番国使臣吗?这才什么时候,怎就回来了?”
楚子凯快步至虞昭身边坐下,伸手握过她的手才满足,随性笑答道:
“面见他们,无非都是和往年一样,听他们奉承表前半年的忠心,他们也累,朕也懒得认真听,便改了个规矩让他们以文书汇报各国政务要点,这样皆大欢喜,朕也能腾得出工夫来,回来盯着家里怀了崽儿的精贵猫儿,莫又因听谁一句闲话就拿气给自己受。”
“谁稀罕你这样在意,瞧不起人!我还就告诉陛下了,今日非但无人说我闲话,还送了礼来与我示好,”
说着,虞昭得意挑挑眉,拿过桌上礼盒,拉开了锁拴,打开给楚子凯展示。“你看!”
却不料楚子凯看清盒中物那一刻,含笑神情瞬间褪下,凝聚力量一掌将虞昭手里的盒子拍飞。“小心!”
虞昭被他这一下吓得瞠目,迅速回过神来后往地上望去,只见那盒子里的东西蠕动了几下,忽而竖起身来,原是两条吐着芯子像是要大作攻势的长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