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建造的京海县附近的一处临时住所内,刘辩见到了正在等候的荀彧和司马朗。
“文若,不知有何急事,还让你大老远从蓟县赶到这里?”刘辩笑道。
“启禀史侯,如今乃是多事之秋,魏县长因为身体原因辞去了蓟县县长之职,没人能填补这个职位的空缺,只好由我暂时代理。
但是我手上的其他政务也颇为棘手,正好此时,一位至交好友前来投奔,此人乃是河内温县司马家之人,当今京兆尹司马防长子司马朗。”荀彧急忙引见道。
司马朗有些奇怪,他素知荀彧乃王佐之才,胸中才学远高于同辈之人,居然对幽州牧刘虞的侄子如此恭敬,实在匪夷所思。
就算是刘虞之子刘和也不可能让荀彧如此恭敬,也就只有幽州牧刘虞本人才会如此。
“在下司马朗,表字伯达,拜见史侯。”司马朗上前行了一礼后,立刻不卑不亢的说道。
“当年在洛阳之时,我与伯达还有过数面之缘,没想到几年后,居然会在幽州的蓟县再次相见,真是造化弄人啊!”刘辩感叹道。
司马朗微微一愣,发现史侯的声音有些熟悉,又听见他说数年前曾经见过几面,不禁抬头望向上座的刘辩。
观察几秒后,不禁神色大变,吞吞吐吐的说道:“您,您是……陛下?”
刘辩摇头说道:“过去的称谓不必再提,况且我也只是登基不到一日就被废,如今幽州的官员和百姓都称呼我为史侯。”
“真是陛下,请恕伯达不敬之罪。”司马朗说完就要跪拜下去。
荀彧恰到好处的拦住了司马朗后,笑着说道:“史侯早已经下过命令,幽州之地不行跪拜之礼,只需抱拳作礼即可。史侯为人随和,不拘小节,伯达如此拘束,反而会让史侯不喜。”
司马朗哭笑不得的说道:“文若兄,您也不早点向我说明此事,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刘辩收敛笑容,正色的说道:“我在幽州的事情乃是机密,现在还不能透露,伯达务必谨记,即使面对族人和父亲也不能将我在幽州的事情泄露。”
“诺!伯达谨记史侯所言,绝不会泄露半分!”司马朗信誓旦旦的说道。
司马朗虽然有一肚子疑问,不知被废的少帝刘辩是如何从防守森严的皇宫逃到了偏僻的幽州,还成为了这里百姓万人景仰的史侯,但是他深知有些事情,不是他能随便打听的。
“伯达来到蓟县,文若只需等我回归,或是送来一封书信即可,现在亲自前往,莫非是……”刘辩了然的说道。
“没错,伯达来到蓟县后,我与他畅谈一日一夜,发现伯达才学更胜往昔,现在蓟县县长空缺,以伯达的才干足以胜任,所以我想向史侯举荐伯达担此重任。
因为蓟县县长的职位非常关键,所以我才亲自前来向史侯说明此事。”荀彧如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