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张?”
士兵大口喘着粗气,急忙禀报道:
“禀左贤王,平岗县前夜遭遇敌军偷袭,城内粮草被烧毁十之七八。”
呼韩那云闻言,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怒斥道:
“胡说,幽州哪里来的敌军?”
“左贤王息怒。”士兵连忙跪地,一脸惶恐地回道:
“前夜丑时,平岗县城上空......!〞
片刻之后,呼朝那云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心中满是怒火。
“可恶!”
呼韩那云紧紧的盯着前方,也终于明白了过来,烧毁他粮草的,就是眼前的大周叛军。
也只有他们,才能借物飞行。
平岗县的粮草可是幽州十万军队的重要补给,如今被烧,无疑是给他沉重的一击。
许久,呼韩那云再次看向那名士兵,问道:
“他们如何知晓粮草在平岗县?又如何知道粮草的确切位置?”
士兵战战兢兢,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
“属下不知。〞
呼韩那云一听,忍着心中的怒火,再次问道:
“粮草烧毁前,平岗县城可发生过不寻常之事?”
士兵低头沉思片刻,有些犹豫地回答道:
“回左贤王,粮草被烧前,平岗县城确实发生过一些事。”
“一是在粮草被烧的前一天晚上,在堆放粮草的街道路口......。”
片刻之后,在听过士兵的回答,呼韩那云怒喝一声:
“愚蠢!”
“来人!速将平岗县城主将押来!”
在粮草被烧毁前,平岗县城发生了这么多事,负责平岗县城的主将,居然没有丝毫的警觉和应对措施,他怎么可能不怒。
他定要将那主将杀了,以泄他心头之愤!
如今,粮草被烧,已成既定事实,他在北境的处境,也将更加困难。
呼韩那云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满脑子皆是粮草之事。
今日一战,战马伤亡四千余匹,这些战死的马匹,虽然可以作为食物的补充,以缓解粮草短缺的压力。
但幽州可有着十万余兵马,这些战死的马匹,顶多也就能坚持月余。
派去草原运送粮草的那支军队,也不知有没有遇到大周这股叛军,他们是否能在一月之内将粮草运回幽州?
呼韩那云望着前方江凡的这支军队,心中愈发愤怒,如今这种艰难局面,都是眼前的这支军队所造成的。
“不。”呼韩那云心中暗道:
“他不能将全部希望都压在运送粮草的那支军队上。”
“万一月余之后,粮草没有运达,他这十万大军岂不是要陷入绝境。”
随即,呼韩那云心中一横,做出了一个决定。
“拓跋图尔、乌洛克吉,随本王进入营帐。”
说罢,呼韩那云踏步走进营帐,拓跋图尔与乌洛克吉连忙紧跟其后。
进入营帐后,呼韩那云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二人,缓缓说道:
“本王思考许久,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