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丁衣很有可能四处找寻疗伤之物,丹药、灵酒、灵植、灵果,她都不会错过。想要得到世面上难寻的疗伤圣物,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扮拂衣去骗取。
有了这样一个线索,拂衣觉得也算是小小收获,循着疗伤圣物去找,说不定就能追上丁衣。
正说话间,下方传来一阵元婴圆满灵息波动,白若神情一僵,惨兮兮地道:“完了,我爷爷出关了。”
话音刚落,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我出关怎么就完了?你这丫头,莫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老人身形一闪出现在雅室内,看到拂衣时愣了愣,似乎是觉得有些眼熟。
白若一咬牙,干脆把事情老老实实交代了一遍,看到老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愧疚得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下去。
“那坛化千愁,我原打算一半留给你,一半赠与行远。你那一份随你如何处置,可是行远那一份,我早就许诺过了,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爷爷......”
白若眼眶一红,更觉自己罪过深重,喉头发堵,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来。
拂衣听到行远,思绪已经飞去了别处,实在忍不住好奇道:“您所说的行远可是那位隐世高僧,行远大师?”
“正是。”白若的爷爷点点头,他已经想起了拂衣是谁,知道她在这里来,多半是为打听冒牌货的下落。
拂衣此刻却不那么急着找丁衣了,反正人都跑了,急也急不来,倒是行远大师的踪迹值得打听打听。
行远是文无束的嫡传后人,同时也是闵家后人。他现在被一群心性偏激的闵家遗脉给盯上,把他当作世仇给看待,说不定哪天就遭了暗算。
拂衣不想坐视不管,一是因为文无束的关系,二是因为行远确实是值得尊敬的大师,不像他儿子了诲那么讨人厌。所以她想提醒一下,让他有所防备。
“不知大师可有固定前来的习惯?我有一事想提醒大师,只是苦于寻不到人,没机会相识。”
老人知道拂衣不会是故意套近乎攀关系,说是有事提醒,就必然是极紧要的事。
“他一向随心所欲,倒不固定时日,只是来之前会传讯告知。拂道友可与我孙女互通传讯符宝,若他要来,我便先问过他意思,待他同意后再与你传讯。”
他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如实告知会先征求行远同意,人品显然是信得过。
拂衣感激谢过,一边与白若换过符宝中的气息,一边对她道:“你别太怨怪自己,心地善良无错,错在骗你的人。待我找到她,一定把化千愁给你带回来。”
白若一向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闻言感动得一塌糊涂,揉着酸涩的鼻子谢了又谢。老人看到她这样子,本就不多的气恼也消散了,他寿元无多,哪里舍得怨怪互相陪伴了一世的亲孙女。
见爷孙俩似乎还有话要说,拂衣适时提出告辞,压低修为后在青原城中逛了一圈,隐隐约约听到坊市有人在说,三日后附近有一修仙域将举办拍卖会,压轴宝物之一竟是一整瓶四阶超品月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