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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这只手废了,战弈辰才是真要遗憾。”
乔慕慕哧哧两声,“顾少将是担心我使坏?”
顾衍意味深长的看着乔慕慕嘴角的狡黠弧度,语气莫名道:“他一直想要超越我,如果我的右手废了,他将永远没有机会。”
“顾少将这么一说,我更不敢乱治了。”乔慕慕见血已经止住,游紫藤也端了热水进来。
看见游紫藤眼角的泪光,乔慕慕不忍,“紫藤,麻烦你去附近的药店给我买点消炎药回来。”
游紫藤“嗯”了一声,深深看了眼神色如常的顾衍,转身出去了。
“这么深的伤口,瞧着都吓人,顾少将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他是铁打的不成?
“我是个军人。”
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都习惯了。
“紫藤不是见不得血腥场面的,可她刚刚差点哭了。”乔慕慕转移话题,给他擦着手上的血迹,“我要缝针了。”
“她是愧疚。”
“人只有在忘记自己的时候,才能用最珍贵的东西去救人。”
“你觉得我的右手是最珍贵的?”
“对一个拿枪的人来说,不是吗?”
乔慕慕漆黑的美眸深处,隐藏着让顾衍看不懂的情绪。
顾衍不愿往更深层次想,只淡淡道:“救人是一个军人的职责。”
“唔,顾少将是个军人,我懂的。这下紫藤又欠了你这个英雄一份情了,不知她要如何报答呢。”
“我不曾听说乔家三小姐懂医术。”顾衍盯着乔慕慕熟练拿针的手,眼神明灭。
乔慕慕给他用了麻醉药,他的这只手都失去了知觉,就算缝针也不会疼。
对于顾衍的问题,她并不想回答。
和顾衍说话,太累。
这个男人有着军人的严谨和锐利,不好忽悠。
顾衍不看自己的伤口,目光望着墙上的那张海报,“她很善良。”
“你眼光真好。”
“……乔慕慕,你的秘密太多,我希望你别连累战弈辰。”
“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和战弈辰闹别扭?”
“我是男人,不会闹别扭。”顾衍神色莫名尴尬起来。
“随你怎么说,反正在我眼里,这就是小孩子之间闹别扭。”
在乔慕慕这里,顾衍斗嘴是肯定斗不过的,干脆不斗了。
安静的房间中,乔慕慕极为认真的给他缝针,上药,“这个药你拿着,两天换一次。等你的伤口开始愈合长肉了,就来找我,我给你针灸。”
“针灸?”
“要是不针灸,你会输给战弈辰的。”
言外之意,这手会有后遗症。
顾衍深深看着乔慕慕,“多谢。”
“别谢我,要谢就谢紫藤吧,我从不给外人治伤。”
顾衍突然想到她之前逼着游紫藤说出自己是她男朋友的事。
“战弈辰说你救过他。”那时,她应该还不认识战弈辰。
乔慕慕眼底闪过一道狡黠光芒,“他长得好看。”
“……”
给顾衍处理完伤口,乔慕慕赶紧回乔家别苑陪乔老爷子吃晚饭去了。
顾衍发烧了。
游紫藤很担心,尽管乔慕慕再三保证这是正常的。
她一直守在顾衍身边,用酒精给他降温,还每隔两个小时就给他擦一次身体。
这一夜,没有半点旖旎,房间里全是凝重气息。
顾衍发烧昏迷时,除了皱着眉,也没说什么话。
他是个军人,即便昏迷,也绝不胡言。
游紫藤一夜没睡,早上熬了浓浓的清粥,才出厨房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脸色有点苍白,但精神比昨天好。
“喝点粥。”
“嗯。”顾衍安静地喝完粥,趁着游紫藤收拾碗筷,“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