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希烨不知道的是,比起皮肉之苦,更痛的是心,显然李梦书是后者,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魂魄。
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坠,房间里静谧地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胡子邋遢的霍希烨望着李梦书手腕的纱布出了神。
原来爱着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他想参与与她每一次错过的时光,包括情绪。她难受,连着他也食不下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李梦书眉间蹙了蹙,沉睡重的手指微微一动,隐约有醒来的势头。
霍希烨一直守在李梦书的床边,所以这么细微的小动作他一下子就发现了,不露痕迹地把她的手臂塞到被子里,屏住呼吸盯着李梦书的一举一动。
一分一秒过去了,可李梦书再没有其他反应,霍希烨立马叫来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遍李梦书的身体之后,叹息不已,自问行医多年经验丰富都没遇见过这么奇怪的事:“这就奇怪了,按说病人的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正常,二十四小时内没有醒来的话就不排除病人自己的原因了。”
霍希烨快速抓住了一个关键词——病人自己的原因,猛然想起之前医生说过李梦书有个心结,平常她就装作若无其事,实则那些事搁在心里找不到突破口只会越来越多,她的抑郁不是没有道理。
“那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来?”霍希烨激动万分。
“冒昧地问一句,您是病人的丈夫吗?”医生想了一下,道:“病人这时候的求生意志很薄弱,所以才会处于昏迷状态。如果你能多陪陪病人说说话,或许会刺激一下她,让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