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能这么说，”我说，“我不能说没你不行，但是，你留下来，也挺好的。”
“既然不是没我不行，那我还是离开吧。”她说。
我说：“你忘了当初是为什么离开的？”
她说：“应无所谓了，现在我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可以继续去别的地方，世界那么大，就算没有一个地方是我的归宿，也无所谓的。”
我只能摇头苦笑。
实际上，我知道她会在荒原和西部边境双塔之城一带活动，最后遇上艾伦的平叛大军，所以，也不指望说服她留下。
至于李奥，更是懒的多说，只是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们离开，李奥才说了一句：“随她吧，随她吧……”
我说：“反正她以后会帮着艾伦的。”
李奥有些意外：“差点忘了这茬，你家老幺以后是大将军啊！这也算是反向自我实现了啊……未来的人都在传颂大将军的丰功伟绩，然后你回来直接把他弄成大将军……黄金右角也是……感觉历史就是倒着来的。”
“不用计较那些，”我说，“倒是可以从中推断出一些事情来的。”
“什么？”李奥问。
“艾伦成为大将军，狼族跟着凑热闹造反，背后的原因是艾欧神管不了兽人族的事情了，所以，可以肯定，那些来抢夺时间神格的神明打得厉害，”我说，“也正是如此，我才安心保住尹恩的命，不然艾欧神缓过劲来，尹恩又帮着艾欧神吸收信仰之力，这才叫麻烦，至于巨魔族和狼族，还有艾伦自己，也只能算是次要的，艾伦真正的功绩，不是平定叛乱，老实说，现在他的实力倒是可以秒杀除了罗恩城主之外的所有兽人高手，但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事家，还要很长的时间，他的主要功绩，应该是兽人联邦成立之后，维持了联邦几十年的和平稳定，无论是内部的异动还是外部的威胁，后世甚至有军事研究学者觉得，如果没有艾伦稳定大局，尹恩的改革就很难推行，而尹恩死后的那段日子，也全靠艾伦坐镇，不然，兽人各族说不定又要搞各自为政那一套了。”
李奥想了一下，说道：“从后世人的角度来说，无论还艾伦还是尹恩，都是兽人崛起并领先的关键，但这么一说，其实，还是你和桑塔斯在背后帮了大忙。这样算来，难免有点偏心。”
我笑着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在诸神黄昏之后成为精灵和人类的幕后掌权者，可惜，目前我们派出去的人手，显然都做不出我这样的成果，第二席弗兰克在人类那边也不过算个普通高手，崔斯特他们在精灵之身的身份更是尴尬，想要提升影响力都很难，更别说暗中操控了，我们现在是有能力，但神明在看着，等神明完蛋了，我们也没那个本事了，就算科技兴起，精灵族也能保留不少的异能者，我们的渗透只能慢慢来，人类那边更是麻烦，人口太多了，就算控制一两个小国甚至是大国都不能可能全面推动整个种族，不过么，什么偏心不偏心的，等龙族打回来，基本都差不了太多了。”
李奥笑了：“我就开个玩笑，你解释这么一大通干什么？”
我说：“跟你学的，老实说，三千年后再见到沙拉凯瑞艮和耶梦加得，我也经常这样，反正她们早都习惯了。”
“嘿嘿，说得好像是我在跟她们交流一样……”李奥说。
“严格来说，龙族和虫族的科技启蒙都是你的功劳居多，”我说，“我只是一个工具人。”
“可别这么说！”李奥故作夸张，“你这话说得，已经有我当年刚工作时的那些长老年领导的气质了……我听着心里害怕……”
“你以前不是喜欢这么说话的吗？”我说。
“嗯，咱们都算是几千年没见了，多少都有些变化，而且，以前我拿你开涮，是站在你不太理解，多少有些幼稚和叛逆的情况下，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成熟老到，甚至比那些老狐狸更高深莫测，我不太习惯。”
我说：“所以，我应该学着你点老不正经的老顽童风格是吗？”
“也不是不行，”李奥说，“起码，别跟以前差别太大，你看我，就没怎么改变。”
“我尽量吧……”我飞到了当初和豹女安丹来拉碰面的巨石旁，眺望着根本就看不见的双塔要塞，又看了看三年来似乎没怎么变化的桑塔斯城，继而眺望远方的沼泽，和更远处人类国度的群山。
“到底是什么样的天灾，逼着桑塔斯不得不迁移？”李奥很自然地换了话题。
“我有个提议，”我说，“就像黄金右角和艾伦大将军，不如，我们自己提前实现它，反正，以后上千年的时间，这里都是荒地，顾虑到三族的平衡，也没有再开发，桑塔斯搬到潮汐行者海岛，也能转移三族的注意力，直到两千八百九十多年以后，才被龙族当做登陆点，建立了龙之城。”
李奥似乎在思考，换了一会儿才说：“这个思路可行，不过，就算使我们主动制造的天灾，也要尽量做到瞒天过海的效果吧？”
“不如，就利用尹恩的影响力，让双塔要塞那边出兵，反正那边的说辞是我投靠了龙族，就按照这个罪名来找桑塔斯的麻烦，然后，我们再直接出手，沿着人类和兽人的领土边界引爆几个禁咒级别的天灾，正好可以将两边隔绝开来，起码一两百年的之内，交界处都不会再发生战争，再要打仗，就到了热兵器时代，还有大航海时代了，这样，也就能跟历史记载契合了。”
“好家伙，你这是去未来拿了剧本再回来当导演啊……”李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