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开封,方天定便把三百背峞军留给了方杰,或者说留给了花传谷。而自己,则把当年散开的七百背峞军戴在了身边,而如今,却又带来了江陵府。
江陵城外,背峞军自成一营,而戒德,便到了这营地。
方天定起身出门,看着甲板,不由有些恍惚。
原来,自己竟然在江上。
站在船舷边,看着江畔还有那一叶孤舟,方天定有种感觉,那孤舟便是戒德的行船。
果然,小船竟然向着大军靠近了。
三艘比较小的战船驶出编队,围困小舟,似乎在说些什么。
其中一艘船向着方天定所在的主舰打旗语,方天定转头对卫亨说道:“告诉旗手,让他们放行,让沿途的大小船只都让行。”
卫亨点了点头,便跨刀而退了。
默然,戒德对方天定真的很重要。
那小船,穿行在这些大船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方天定却让他们退开,说明,方天定心中,对戒德足够尊敬。
而方天定并不知道,戒德最擅长的不是谋事,而是治军。
治军之道,恐怕是天下最难的学问之一,和谈恋爱和相亲有的一拼。
自古治军厉害的就那么多人,而诸葛亮就是其中很著名的人物。
那么多人物在他手中都很安静,很平和。
那些刺头,也将自己深埋,不敢过分。
如同魏延那样的绝代高手,将军中的大才,也被诸葛亮一步小棋。弄了个遗臭万年。
不过单单说治军,的确是一件很有用的本事。
船队,缓缓拉开,一只小船在排成两列的船队中穿行。
便如同,一个卸下剑的剑客,走入了高高的宫门,走入了皇宫瓮城。
但是,若不卸剑,若没有高高的朱红城墙如何体现出一个高手的那份绝世情怀。
小船靠拢,才发现,根本没法上得了数十米高的巨舰。
还好,主船上有绳梯。
只是,这绳梯是用来给洛水的士兵用的,戒德和尚估计也怕不上去。
于是乎,翻天定在想,是否需要做一部升降机。
只是,戒德和尚能爬三十米的索道?翻天定不敢冒这个险,不过卫亨却适时上前道:“统领,十米高的位置有有一个门洞,可以入内。”
蒙蕫巨舰的构造是甲板以上两层,甲板下三层。
最底下的一层是隔水的,而第二层则是随手划桨的舱室。
那桨很大,所以第二层也很大,而且第二层还开了一些小门洞,是用木门开关的,用来上下人。
蒙蕫巨舰虽然大,却是在长江黄河行船,不是在海上行船的。所以根本不怕风浪倒灌。
方天定点了点头:“打开那门,让戒德从那儿上来。”
这个时候得知有一叶孤舟驶入主船便的潘文德才过来,问道:“宴席,是否可以开始摆了。”
方天定点了点头道:“嗯,可以了,多上素菜。”
方天定本人并不是和尚,当然不会说斋菜。
而且方天定也不是素食主义者,所以荤腥还是要有,不喝酒便罢了。
戒德一身黄色僧袍,缓缓从底舱走了上来,这巨舰太大,走的很慢。
一路上,戒德观察了巨舰的内部构造,不由咂舌。
方天定看到有人来报,便走到了楼梯口,看着那道黄色身影逐渐走进,不由轻笑道:“和尚没有在船上吃过饭吧,今儿试一试?”
那黄色身影也是笑着,大笑着,喊话道:“太子有这个雅兴,那我也只有陪着了。”
方天定眉毛一颤,不是贫僧不是和尚我,而是直接说的我,有情况。
和尚跟随着方天定走着,久久才说道:“今天不吃素,吃荤。”
方天定脚步一顿,又走了起来道:“怎么,六根不清净了?”
戒德才道:“你说的对,朝中之人不能有信仰,要么当和尚要么当官,我必须选一个。这次来我是来讨要职位的,所以,必须还俗了。”
方天定哈哈大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无碍,无妨。”
戒德却正色道:“整个水军,我要拥有治军的权利,包括各路将军。”
方天定诧异的回头:“也包括我和潘文德将军?”
和尚讪笑:“这当然不包括。和尚还想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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