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路丝毫不惧,两骑交锋,刹那间就是一回合的比斗,霎时之间错身而过。
司马路也不知战了多久,杀了多少人,只看到周围的宋军越来越少,全部变成了黑铁甲骑兵。
一种绝望的气息弥漫司马路周围。
司马路身上染着血,饶是铁甲兵,也经受不起身为二级巅峰武将的司马路的枪头。
到了这个时候,司马路实在没有力气了,随即扫视当场,大喝道:“匹夫无知,我泱泱大国,其实你山野小民可以觊觎的!大丈夫,当战死!”
大丈夫,当战死,不是说说而已。
司马路拿起长枪,最后一次冲锋。
一枪捅穿铁甲将一名铁甲兵高高挑起。
那种冲击力,却让他的手臂战栗着。
四面八方,数不清的长刀划来,一道道血水飚飞,司马路胸口中了一箭,诧异的看着天,倒下了。
直到倒下的那一刻,司马路依旧坚信,金国,灭不了宋!
翌日,清晨,两名金兵,抬着兀术入城。
兀术衣着干净,精神也很好,完全不像是受伤的人。只有医官直到,其实兀术很虚弱,走路都成问题,只不过是金国大胜的消息让兀术很激动罢了。
兀术随意问了一句:“俘虏何在。”
这一次兀术没有下令屠城,所以才会由此一问。
一名亲兵低头道:“没有俘虏,南人全部战死了。”
全部战死?死都不投降?当世还有这样的民族么?或许,不是每一个宋人都有死不屈服的精神,但是这样的精神是会感染的。
当司马路吼出与我杀敌之时,便以让他们觉得,世界上还有比死还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苟活。
大丈夫,当战死。
当吾国受到侵犯时,与我拿起长枪,同杀敌人。
当吾国受到侵犯时,与我并肩而立,举盾拒敌。
当吾国受到侵犯时,与我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兀术看着满目苍夷,尸水横流,血染大地的雁门关,不由轻叹。
“中原各国,从来都是如此厉害,当年赵国大将李牧再次建雁门关,拒匈奴于关外。鲜卑之时,却建筑了一座雄关,防御南国。便是着一座关,防了南,防了北,天下征战不断,能有多少人能一统天下?”兀术在病榻之上发出这样的感叹。
能有一个雄字,尽管是枭雄,却也是胸怀大志。
天下何其大,有多少人想过,自己一定能统一天下。
天下何其大,有多少人觉得自己能统一天下,而的成功了?
雁门关战事如同捂不住的乌鸦叫声,很快就传了出去。
当真定府方天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即刻找到了石宝。
按照如此情况发展下去,真定必须要有一个镇得住的守将。
是守,不是攻。
而石宝,是一个类似常遇春的将军,从来都是勇猛的进攻,却不懂如何防守。
方天定正在石宝院门外踌躇,不知道如何开口时,院门却自动打开了。
石宝看到方天定,才笑道:“大王子,有事吧。”
方天定才挠了挠头:“将军说笑了。我只是有些忧虑而已。”身旁有守卫在,方天定也不好以叔侄师徒相称。
看着方天定,石宝疑惑道:“忧虑?什么忧虑?”
方天定深吸了一口气:“金兀术这一次就像是疯了一样,这么大的伤亡都强行拿下了雁门关。我怕他所图甚大,我必须早作打算,毕竟我汉家土地不能落在其手中,但是我们兵马不多,不能占据多少城池,若是分兵,真定必然有危险。”
石宝哈哈大笑:“你小子,是应为想要你邓叔来守真定,却不知道怎么给我开口说,才忧虑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帝国战神,哪儿会怕金兀术啊。”
完颜宗弼,却不知为何方天定喜欢喊他做兀术,所以魏国大部分将军也连带着称完颜宗弼做兀术了。
方天定尴尬的笑了笑:“哈哈,邓叔在燕京也没有什么事情,倒是石叔你过去了,能够找些好马儿。”
邓元觉最善于防守,甚至被封做了国师。
镇守燕京好几年了。
如今是时候出场了,真定,正是邓元觉用武之地。
兀术若是真的攻入了中原,方天定便要想办法吧魏国边境线往恒山北面推进,越是推得远,魏国越是安全。
到时候真定防守不多,真的就要看邓元觉的了。
宋国因为同样的原因导致韩世忠刘延庆的军队都被拖住,不能动弹,所以能抗击金国的兵卒太少,才会被破了雁门关,这一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天定当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而沂州,却到了一支军队,一支奇怪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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