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清的身子跟随马车摇摇晃晃,他一手握住储俊乐,一手握住俞秋露。
回到储家,注定不会太平!
“道长,开始吧。”储老祖宗坐到太师椅上,垂下的眼皮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下人摆上作法用的五谷米,纯酒,黄符,香……
一身灰色道袍的他站到桌案前,刚毅的面庞,狠厉的眼神,正是风柯。
婢女带领储清一人来到后院,将他送到拱门处婢女欠身离开。
储清心想,储娇说了,道士是她的人,只管放心,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抬腿迈进红线缠绕的院子中。
储老太太的眼睛一下子锁住他!
风柯见他进来开始摇晃手中的铃铛,抬手一扔,黄符飘的满天。
储清长身而立,此番动作能让卧床不起的储凝恢复健康时的模样?他不信,可储凝的确昏迷不醒。
苗安澜无聊的靠在床边,手指在储凝的手背上画圈圈,储娇最近都不来了,他得照顾昏迷的储凝不能去找她,真是烦躁啊!
婢女走进来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眼睛刷的一亮,往外跑去,留下床上脸色苍白昏迷已久的人。
储娇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接受老太太不善的目光,储清偶尔与她对视,温润一笑。
作法刚刚开始,储老太太并不想和储娇吵起来,由着她自顾自进来,落座。
风柯手中的剑破风飞出,剑气带着风卷落了树梢的叶子,突然剑的方向转向储清。
储娇脸色一变,飞快抬脚踢偏了他手中的剑,风柯唇角勾起。
储老太太拍案而起,“储娇,不可捣乱。”
“风起叶落,正是嫡子见血,储相见谅。”风柯双手抱拳,剑尖朝地,头低垂。
储娇咬牙,身子未动,装的还挺像,他当时可没有和她说会有取血这一环节。
“来人,给我抓住储娇。”储老太太指挥看热闹的众人,一群废物,只知道看,她的凝儿还在昏迷中,万万不可出差错啊!
老太太身边的婢女都会武功,院子里红线缠绕,她们施展不开拳脚,储娇三脚猫的功夫倒是派上用场。
不知抽出了谁腰间的软剑,储娇三两下划断碍事的红线,直奔风柯面前。
两剑碰撞的刹那,储娇质问他,“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嗯?”
“戏要做全,不是吗?”风柯身上的气息大变,无辜的另一面出现。
“又见了!”储娇后退的瞬间听见他得话,病犯的真不是时候,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们的交易。
储老太太捂住胸口,完了,都完了,她的凝儿呀!
“给我杀了储娇,你还我儿。”储老太太颤着手指指着储娇,孽种就不该留着。
“呦!老太太别气。气死了储家就完了。”储娇邪气的笑,老太太想杀她,莫不是白日睡了觉。
婢女全都围了上去,储娇活动了一下脖颈,手腕,让你们看看古典武术和现代击剑的完美融合。
储老太太呼吸急促,储娇张狂的样子让她想起她爹离开时疯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