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储娇在哪儿?”拆去金钗凤冠的女皇,脸上一层薄薄的脂粉,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对上那双眼睛才会看到雪山云海。
凤柯眉头略微舒展,隐没在暗处的嘴角微扬,倏地的从凳子上起来跪倒在地,五指捏紧,双手相扣,额头轻碰。
“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整那没用的,说吧!”女皇有些不耐烦,细看毛笔尖的墨晕染了奏折上的字。
“母后。”终和裕被女皇召去书房,正要叩拜。
“没有外人,无须多礼,有一事需要你去,别人母后不放心。”
终和裕抬起头,打斗声在耳边,他红唇轻启,“都住手。”
终和裕带来的人停了手,蛮夷人最后又补一拳,一个女人捂着鼻子,“都喊停了你还打?”
幸漪食指擦过鼻子,额头一处淤青,表情恶狠狠的,“我只听族长的,又不是他的奴才。”莫了,指了指储娇,“她说的我也听。”
“……”她喊停也没看你住手,女人捂住鼻子后退到队伍中间,怪她听到五皇子说住手就放下刀,没想到幸漪一拳头落下。
“五皇子,好久不见啊!”
终和裕礼貌抱拳,“几日不见储相胖了些。”
储娇“……”这天没法聊了。
帐篷内,储娇喝完一大杯水,风云川拧干面巾仔细擦去储娇嘴角残留的红痕。
储娇扬起小脸,好似平时她们也这般,实际上这是风云川第一次做,动作笨拙,擦完后嘴边比之前更红了。
“我没想到最先找到我的会是你。”储娇转动盆里的牛奶,她喝不下了。
“不是我,是女皇,她让我来这找你。”
储娇疑惑的点点头,女皇?她会算卦占卜?突然,储娇想到一个人,瘦的只剩骨头架子的怪人,风柯。
“老国师去过皇宫,对吗?”储娇丝毫不掩饰,既然女皇让他来必然是信任他的。
终和裕端起奶盆,优雅的喝了一口,满意的又喝了一口,行云流水的动作说不出的尊贵优雅,“储相果真聪明。”
“彼此彼此。”
短短数日从不受宠的冷宫皇子得到女皇的信任,其过程恐怕只有终和裕自己知道。
皇宫里出来的,有几人是无辜单纯的!
送别时,储娇潇洒的挥了挥手,下一秒,谈娆把住马车边缘递出手里的布袋,储娇抱在怀里,朝她挥手。
“等一下。”谈娆弯腰把地上的牛奶袋塞进马车中,宽敞的马车一下子拥挤起来。
“还有吗?一起拿出来吧!”储娇心里暖暖的,又有些痛,她笑看着谈娆。
“还有,照顾好自己。”谈娆摘下脖子上的银狼吊坠戴在储娇脖子上,“这是我阿爹给我的,他说会保护我,现在我把它给你,让它保护你。”
储娇握着有温度的吊坠,她们因它相识。 储娇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值钱或是有意义的物件,谈娆拍拍她的手背,“我不要你回报,你已经帮助我们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