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一只手隔着麻布袋抓住了季才的脚腕,他后退一步,麻布袋继续蠕动。
女子把麻布袋拖回去,瞅着季才憨憨的笑,季才绕过她走出门,桌上留下一块碎银。
风沙越来越大,西凌的两处边境,一边靠近草原,一边是荒漠。
马儿趴在地上不愿走,季才牵着它回去,小二还未出声,更大块的碎银摔进怀中,“一间上房,记得把马儿喂饱,有赏。”
“好嘞爷,您就放心吧,保准把马儿喂的饱饱的。”
季才和衣靠在塌上,敲门声紧接着响起,“爷,小的给您送热水。”
季才推开门,小二把水壶拎进来,“晚上楼下热闹的很,爷没事可以下去看一看。”
季才点头,侧身让她过去。
夜晚来临,季才没有听到任何声响,看来屋子的隔音效果不错。
窗户推开一个小缝,一阵黄沙飘进来,季才手指捻磨细小的沙粒。
她现在应该很忙吧!
事实上,如冰清闲的很,和申学坐在书院的阁楼里,地上暖着酒,旁边几几道小菜。
“申院,我是娶夫,又不是嫁人,你脸没必要拉,这么长。”如冰两只手把着额头下巴,作势往两面拉。
“你要去储府,凭啥?让储家小子过来。”申学双手握在一起,冷哼一声转过脑袋。
“申院,当初谁说的来着,让我娶夫跟着夫家去,省心省粮食。”如冰去摸暖炉上的酒壶,烫的她赶紧摸耳朵,起身找了一块厚实的布裹在外面,端起酒壶给申学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屋内油灯未点,暖炉里忽明忽暗的光打在两人脸上,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申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水,“罢了,储府离书院也不远……受委屈了你就回来。”
“也就你欺负我,泽霖对我好着呢!”提到储泽霖,如冰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申学冷哼,“储家就他吗?一窝子不知道是豺狼还是虎豹,小心把你吃的渣都不剩。”
“泽霖会护着我的!”如冰不甚在意,喝没了杯子里的酒又去倒了一杯。
申学杯子还未拿起,“我还没老,储家要是欺负你,储泽霖不帮你,回来找我,我哪天成黄土了……去找储娇。”
她拿起筷子对着如冰脑袋敲了一下,如冰抱住头痛呼,“疼啊!”
“疼就对了,记住没有,傻丫头。”
如冰连连点头,“听见了,知道了,别担心啦!”
与次同时,储府灯火通明,储泽霖忙的脚不沾地,刚刚放下账本。
小厮匆匆走进书房,“二少爷,嫁衣上的珍珠缺了两颗!绣房那边拿不定主意,问可否用…玻璃珠抹上颜料代替。”
“谁的主意?”玻璃代替珍珠,恐怕不是代替两颗吧!
“……”小厮跪在地上不敢说,他就是一个传话的,储府后院主子们的事不是他能说的。
储泽霖也不为难他,“下去吧!告诉绣房,做好后我亲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