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和裕指尖还未碰到,储娇在他身后大喊,他收回手,“听未来妻主的。”
“……”风云川手上用力疼的储娇一下子抽出手,又被他紧紧攥住。
储娇朝终和裕的方向瞪了一眼,掏出怀里的瓶子,老头这时走了出来,风云川大掌压下那瓶,反手塞到自己袖子中。
“丫头!”
储娇征愣的抬头,老头拿出一个药瓶,“这里面是天蚕。”
一条白色肉虫在红色的液体里滚动,天蚕丝引情蛊,储娇曾听杜御医说过。
“您能否帮他看一看。”
老头仔细摸了许久,“从小就被下了蛊,它早和你自己合为一体了,不过,你身体里的另一条情蛊还是可以取出来的。”
风云川眉眼淡淡,无悲无喜。
储娇悄悄在他腰间掐了一下,“麻烦您帮他取出来。”
风云川抬眸,老头一顿,这双眸子和小时候一样。
“可以,现在就能取,去里间躺好,等着吧!”
惊喜来的有些突然,储娇差点把全部家产带出来找他,没想到出来就碰到了。
老头走进里间时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终和裕的方向,终和裕不明所以。
两个床榻离得极近,储娇拉住风云川的手,“这下我们可以白头偕老了。”
风云川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内心却不安,“储娇!我爱你!”
“我也爱你!”
老头撩起帘子走进来,点燃了桌上的熏香,两人缓缓闭上眼睛,一炷香后,另一个瓶子中多了两条粉嫩的细长虫子。
老头把终和裕叫进来,“你喜欢这丫头。”
“不喜欢!”终和裕回答的极快,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从进来就看着,不喜欢?”老头笑着收拾起情蛊,眷恋的摸了又摸瓶身。
“……”终和裕不语,他也不清楚。
“我像你这么大,也喜欢过一个人,刚开始不懂自己的情感,等到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才追悔莫及,天蒲女子为尊,她却男女一视同仁,从不歧视我。像这丫头……”老头似陷入回忆。
“小郎君,机会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把握不住这丫头不知道是谁的了。”
一年后,储娇坐在院子中,树叶从枝头掉落,飘在桌上,储娇拿起叼在嘴边。
终和裕捏着她的脸颊,一把扯出树叶,“说了多少次它不干净。”
“嘁!”储娇背过身不理他,终和裕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储娇抢过来拿在手里仔细观摩。
“它怎么这么丑?”拎起玉佩,左半部分一个娇字,右半部分一个裕字,字体歪歪扭扭的。
“咳,我刻的。”
储娇揪住他的衣袖,看清修长的手指上几道长长的口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终和裕大大方方的让她看,等着要奖赏。
“笨死了,你买一块,非要自己刻,手艺不行还把自己弄伤了。”
“…你就不能夸夸我,储娇,我这伤,哎呦,好疼,流血了……”终和裕捂住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储娇,她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