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描述的和仵作验证的相同,在院子里咽了气被拖出去,这也是为什么院子里的血比门外的鲜红且多。
“你自己把人拖到门外的?邻居没有看到?”他瘦的皮包骨,穿的又少,一阵风都能把人吹走会拖动比他高大还沉的女人吗。
储娇食指点点脸颊。天边出现橘红色的霞光,丝丝暖阳顺着牢房的小窗照在男人的身上。
“……林儿…帮我抬了,邻居看到了!”男人闭上眼睛,说出实情。
“天亮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储娇声音极轻,男人震惊的看着她,她一身红衣仰着头,修长的脖颈上留有淡红,美的不可方物。
半晌男人才反应过来,磕头谢恩。
“别忙着谢,有条件的。”
……
终和裕把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小厮端进来一碗燕窝,他没急着起身,喝了口茶冲淡了嘴里药的味道。
“女皇可起了?”白皙的手指掀开瓷盏,衣袖滑落下去,露出手背上剐蹭出来的伤口。
小厮头更低了,“起了。”
“走吧!”
御书房前,终和裕轻轻敲了敲门,“母后。”
良久里面传来女皇的声音,“进来吧!”
“今日怎起的如此早,还给孤送吃的?”女皇看着瓷盏,飘散着淡淡的气息。
“昨日回的晚,在储府吃了饭,大家都在,不由得想到母后,鼻头一酸,索性今早给您煮点东西吃。”终和裕手缩在袖子里,小厮把瓷盏放下。
女皇一顿,咳了咳,“难为你有心了。”
“有心的皇子不少,母后最惦念我,把储娇给了我。”终和裕难得夸了夸储娇,女皇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咳的更甚了。
稍稍歇下来,挥着手,“回去歇着吧,以后晚上留在相府就好了。”
“储娇半夜去了大理寺,我念着母后,就回来了。”
女皇在终和裕的眼前喝下燕窝,终和裕眼神示意小厮收起来,“母后总咳,以后儿臣每天给您送,也送不了几天了,出嫁了就让储娇带去早朝。”
今天终和裕说的每句话都戳在了女皇心底,连着说了三声好。
离开时正碰上终漪,她瞄了一眼终和裕身后的小厮,两人相对无言点头错开。
储娇的书房地上跪着一男人,她扣扣手指上的死皮,“人带走吧,好好教导。”
男人起身看了她一眼,储娇低头检查一翻,不解的问,“怎么了?”
“觉得你像个人了!”男人说完揪起林儿的衣领从窗口跳出。
留下一脸错愕的储娇,这是奴才对主子说的话,他这是要造反。
风烨然推开门,“储娇!”
抬头望去,储娇以为看到了黑熊精,“你掉进煤堆了?”
“明秋阁着火了,咳,借点人手过去。”他不理解,偌大的阁楼竟然会着起那么大的火势。
储娇噌的从位置上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