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长风的性子非常乖张,很是桀骜不驯,如果其他患者敢如此的质疑他的手法,敢如此的絮絮叨叨,他早就甩袖子撵人了。
可是对待周沫,秦长风竟然第一次生出了千依百顺的心思,就因为这个女人是段鸿飞的所爱,秦长风爱屋及乌,段鸿飞对周沫有多温柔,多宠爱,他也愿意用同样的态度对待周沫的。
盛南平在旁边安慰着周沫,段鸿飞拍了拍秦长风的肩膀,对他说:“你动作快一点儿吧,减少对她的折磨,其实就是行针之前这段时间她比较恐惧,真的扎针了,她也不一定会害怕了!”
“对,段先生所言极是!”秦长风赞誉着段鸿飞,然后对周沫和盛南平这边说:“盛先生,把盛夫人后面的衣服掀开上去!”
啥玩意?还要脱衣服啊!
周沫瞪着眼睛看着秦长风,秦长风笑笑,“夫人,必须把衣服除去,我才能看见你身上的穴位啊!”
盛南平知道针灸是必须要把周沫衣服掀开的,秦长风是医生,得留在屋内,可是段鸿飞......
段鸿飞刚刚在听说要把周沫衣服掀起来的时候,他就开始郁闷了,这是什么破针灸啊,明显就是想把他排斥在外面呢!
他和周沫的关系虽然非常非常好,但他们毕竟不是夫妻,周沫脱掉衣服的时候,他还是不方便在方便的。
而且,就算是段鸿飞觉得方便,他不介意,但盛南平会介意的啊!
段鸿飞看了秦长风一眼,叮嘱他说:“秦医生多费心了!”然后就阴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盛南平这些日子就心里发堵,因为段鸿飞和周沫的亲近关系,现在见段鸿飞走了出去,他心里一下就不堵了,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周沫的丈夫,周沫身边最亲近的人,段鸿飞的身份是永远不能跟他比的。
他帮周沫把衣服掀起了,秦长风面色严谨,目光炯炯的开始为周沫针灸。
第一针大椎穴,秦长风的手法极其的轻,慢慢的进针,周沫还真的没有感觉到疼,刚进针的时候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的刺痛,接着就是有些酸麻的感觉了。
秦长风针灸多年,手法绝对的熟练,但是面对周沫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些担心,忍不住关切的询问周沫,“盛夫人,怎么样?感觉到疼了吗?”
“没有的,一点儿都不能。”周沫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针灸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针扎到准确位置后,反倒会有些舒服的感觉。
周沫问着被子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眼皮发沉,闭上眼睛,也不管秦长风再往哪里扎针了,她闭上眼睛睡着了。
自从知道秦长风要对周沫进行针灸治疗,盛南平的心就一直提着,他担心周沫会疼,会遭罪,现在看着周沫跟没事一样的睡着了,盛南平的心也放下了,同时在心中赞叹秦长风的医术高明。
盛南平知道,即使是再圆钝的针,只要扎在皮肤上,都会有些痛的,如果没有扎到精准的穴位上,提针捻针的时候会很疼的,但是秦长风做捻针的时候,周沫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酣然的睡着,这就证明秦长风的穴位找的相当精准,只有在扎到最正确的穴位上的时候,才会不疼。
秦长风这次为周沫针灸,真是拿出了极其认真的态度了,他给周沫针灸了半个小时,累的额头都冒出细密的汗水了。
最后,秦长风轻环的取出所有的针,见周沫一直沉沉的睡着,他自己都是缓了一口气啊。
盛南平帮周沫把衣服拉下来,轻声对秦长风说,“秦医生,谢谢你啊!”
“盛先生,客气了!”秦长风笑笑,用酒精棉擦好针,放进盒子里,然后示意盛南平在这里陪着周沫,他自己先出去了。
盛南平见识到了秦长风的精湛医术,很是开心,觉得周沫这次真是找到了名医,或者秦长风真的可以治愈周沫的病呢。
他低头看着床上的周沫,趴在床上睡觉的周沫有些孩子气,睡熟的脸上都是满足和舒服,平日伪装的坚强,乐观全部褪去,也没有了虚弱的病态,此时的她,是最没有防备,最真实的样子。
盛南平的心底涌起无限柔情,在心里不住的祈祷,只希望周沫可以逃过这次劫难,以后可以健康快乐的生活。
周沫和盛南平等人在秦长风这里治病,盛东跃和小康这些人都等在外面的,他们几个人不愿意呆在秦长风的医馆里面,因为盛南平吩咐他们了,这里是医馆,不是游乐区,他们如果想呆在里面,就得老老实实的坐着,不许乱走乱摸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