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妈回来了？”密室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研学提前结束了。嗯，好。我现在在回来医院的路上。”
她挂掉电话，跟他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妈居然也回来了，老头说她出差回来了。”
“笑你憨，你妈是真的只是出差，还是真的去了恶魔之境啊？”付辛库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走在医院地下的楼梯。
“我感觉我们白去了。”
“我们白去了，白去了……”肖语涵的话回荡着整个楼梯。
“怎么白去呢，你们不是还带了土特产吗？”
付辛库指了指肖语涵身上的白狐狸斗篷，与陈思陆衣服里面那块破了个洞的兽皮。
“起码，我们经历了从所未有的冒险。走在科学研究的最前端。”
陈思陆正经地说了一句。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医院大堂，他们趁没人留意他们时，溜到医院大门口，装作回来的样子。
肖语涵有些丧气地说：“如果我还有引能，就能直接带你们到医院大门口，不用这样辛苦地左闪右避。”
“你做得够多了。”陈思陆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就是，笑你憨。引能耗费大量体力，而且还很难控制。”
“或许只是暂时失效，等你休息恢复体力，引能就恢复了。”陈思陆补了一句。
“就是，也许我就是太累了。”肖语涵终于露出了笑容。
“易阿姨我们回来了。”
易护士在前台的电脑前写着报告，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看。
她抱紧了肖语涵。
“你这小妞怎么发微信你也没看，像断联了一样。”
她见到肖语涵身上脏兮兮的，还披着一件斗篷，都是灰尘，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干瘦了不少，眼神有些恍惚，脸上露出一些倦容。
她扫视一下付辛库与陈思陆的状态跟肖语涵差不多。
“你们到底是去研学还是去野外生存了。怎么弄得脏兮兮的，行李呢？”易护士叉着腰，眼里出现了几分质疑。
“哈哈，我们在国外不小心走丢了，行李也被偷了。还好回来了。”付辛库随口就开始胡编乱造起来。
“什么？那研学老师怎么不通知家长呢？你们报警了吗？”易护士有些震惊，她开始担心起来。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的。行李不是偷了，是在机场丢了，机场的人已经赔偿损失了。我们已经通知家长了。”
陈思陆赶紧打圆场，消除易护士的怀疑。
肖语涵倒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在一边发呆也不说话。
“小涵，是太累了吗？你们三个赶紧先去洗个澡，然后回去床位好好休息。”
易护士拍拍肖语涵的肩膀，然后催促他们三人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久已的热水澡，让肖语涵暂时缓解头部的阵痛。
她闭上眼睛，凝神聚气，伸出右手。上方蓬蓬头洒下来的水流柔和而均匀，毫无波澜。
“还是不行啊。”她苦笑了一下。
她在氤氲的水汽中，似乎见到一个个切换的场景。
她见到那个眼睛发红的她，脸上衣服上都是飞溅的血迹。她失去了控制，像一个怪物一样随意地杀人。
一股寒意从脖子上游走到大脑皮层。她闭上眼睛，情绪渐渐稳定，再次打开眼睛时，这些场景都消失了。
肖语涵穿上便服，套上那件熟悉的紫色病号服，回到病床上。
她打开手机，显示着十个未接来电，都来自赵京而。
她回拨了电话。
“赵教授，你终于记得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