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君说着话,已经从暖阁里走到了门口,她一手负于身后,一手的指间捏了一枚棋子,目光清冷地看着站在门外的衙役。
问:“是不是本将军不认罪,府尹大人还要用大刑伺候啊?”
“将军这话何意,”班头赶紧道:“府尹大人也是依法办事。”
“是吗?”聂云君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那枚棋子,看向她方才走过来的方向,问:“四殿下,你觉得呢?”
衙役们没想到安王殿下竟然在此,表情皆是一惊。
就见屋里,安王殿下欧阳谦,也从暖阁里走了出来。
衙役们赶紧向他行礼:“卑职不知安王殿下在此,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欧阳谦站在聂云君身边,看着门外的衙役,语气温润道:“起来吧。”
衙役赶紧谢了恩起身,还没开口,就听欧阳谦又道:“回去吧。”
“可……”衙役道:“卑职奉命前来……”
欧阳谦只道:“回去告诉府尹大人,就以靖安侯夫人和小姐的身份,怕还不够让聂将军出面,寻个够格的人再来吧。”
班头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又放弃了。
行礼,“是,卑职告退。”
一直到衙役们离开后,欧阳谦才看向聂云君:“你说的事,我会查的。”
聂云君向他点了一下头,“多谢殿下!”
欧阳谦见她态度如此客气,表情不由带了些落寞。
“你我之间,何时需要这般客气了。你能告诉我,我很高兴。”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聂云君无奈道:“朝堂之事我不懂,也不了解,所以只能求助于殿下。”
欧阳谦叹道:“如今朝中风气确实不太好,若能借此事整顿一下,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那我便提前恭贺殿下立得大功了,”聂云君立既得了便宜又卖乖道:“如此,殿下岂不是还要谢我。”
欧阳谦看着她笑了笑,他本就生得温润如玉,一张脸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再加之气质华贵,便总给人一种清煦温雅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笑道:“确实要谢你,说吧,想要我怎么谢你?”
聂云君赶紧道:“我只是跟殿下开个玩笑,殿下还当真了。再说,此事还是我有求于殿下。”
两人说罢,又回到棋盘前,接着刚才的对弈。
欧阳谦动作优雅地落下一子道:
“清河府之事我已听说,如今朝中也传得沸沸扬扬。父皇已经下旨罢了许长年的官,并且申斥了三哥,就连贤妃近来也颇受冷落。”
聂云君只淡淡笑道:“那对殿下是好,还是不好?”
欧阳谦眼神微抬,看向她一笑,“倒也谈不上。另外,血浮门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可有怀疑之人?”
“我如今还没有怀疑之人,”聂云君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幕后之人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牵扯到了王爷,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欧阳谦道:“你是怀疑,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是皇室中人,或者说,是我们几个皇子中人。”
聂云君手执一子,看向欧阳谦,“若是嫁祸三皇子,那么最得利的是谁?而刺杀我,又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欧阳谦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我知道了,若这两件事有关系,那么你今日给我的东西,应该可以找到答案。”
两人下完一盘棋,欧阳谦便离开了。
平儿有些不解地问:“小姐,你为何会让安王殿下查探此事,为何不找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