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拧眉,昨晚霍砚辞那么生气地甩门而出,怎么还会安排王婶给她做吃的?
“王婶说都是你喜欢的东西,让太太你一定要多吃点。”周天成又道。
乔时念婉拒,“我已经吃过了。”
“那就晚点饿了再吃吧,”周天成不卑不亢地道,“太太,需要我现在帮你叫医生看下脚么?”
“不用,”乔时念有点奇怪昨晚的事,“周特助,你昨晚是怎么知道我们有麻烦的?”
周天成照实回答说,昨天他送客户去停车场时,看到了一群人气势汹汹从车上下来,还听到其中一人提了他们所在的包厢号。
所以周天成就留了个心思,派人跟去楼上打探虚实,得知情况不对,立即安排了人上去。
乔时念在心里感慨,周天成这危机意识真是一等一的好。
昨晚要不是他,事情还不知道会怎样。
“昨天那些人都被送去了警局么?”乔时念问。
周天成礼貌地回道,“那个叫老林的,在我们进去的时候,趁乱跑掉了,其余人都被送去了警局。”
老林居然跑了?
乔时念心中又有了种怪异感。
老林既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又怎会跑得那么快。
而且他不会不知道霍砚辞在海城的势力,他不怕跑掉后会更惨么?
“太太不用担心,霍总在派人追查他的去向,警方也在找他,他不敢再出来找你麻烦。”周天成以为她在害怕,宽慰道。
乔时念没有纠结这个,而是问道,“周特助,霍砚辞让你过来,不止是送早餐吧?”
周天成貌似不解地看向她。
乔时念说,“霍砚辞没把离婚协议签好让你带来?”
“……”周天成的神色镇定:“我没有接到霍总这个通知。”
“他是打算直接去民政局?”乔时念又问。
周天成面不改色道:“对不起太太,我不清楚霍总的决定。”
乔时念顿时明白,霍砚辞高高在上惯了,无端受了这样的屈辱,估计是不会肯给她一个痛快了。
“周先生!”
乔时念正准备让周天成去忙自己的,一个护工模样的女人急切地找了过来。
“白小姐的伤口太疼了,把你送的早餐都不小心弄泼了,还说要打止疼针,我不敢私自做主,所以来问问你的意思!”
就说霍砚辞怎么还会让王婶给她备早餐,原来只是顺带。
乔时念扯唇淡笑了一声。
察觉到乔时念的不悦,周天成不禁有些慌,他责备起护工:“不是让你有事打电话,怎么找来了这里?”
护工连忙道歉:“对不起周先生,我手机没电了,白小姐又催得紧,我找护士打听到了你在这儿,就过来了。”
“周特助既然有事就先去忙,”乔时念淡声道,“早餐也带走吧,我真不需要。”
周天成哪会听不出乔时念语气的不对,他赶忙解释道:“太太,早餐是霍总让王婶特意给你准备的,做的也都是你爱吃的……”
“我知道了,”乔时念微笑地打断了周天成的话,“让他不用再费这个神了,我消受不起。”
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周天成只得点了下头,说了句“太太好好休息”便和护工一起离开了病房。
……
霍氏集团总裁办。
周天成向俊脸沉冷、周身散发着寒意的霍砚辞小心复命。
“霍总,我给太太和白总监都送去了早餐,但……太太可能心情不太好。”
“怎么回事?”霍砚辞语气冰冷。
明知道老板正处在暴躁期,他还办砸了差事,周天成在心里为自己的命苦哀叹了一声。
继而认命地将早上去见乔时念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霍砚辞一听,脸色果然变得更为难看,周天成做好了准备,接受老板的训斥。
“都这种时候了,她想的居然只有离婚!”霍砚辞一把甩掉了手中的文件夹。
周天成:“……”霍总是会抓重点的。
“霍总,太太的脚好像受了点伤,但她没让我叫医生,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周天成小声问。
霍砚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越发生气,“我又不是医生!我去看什么!”
“……”周天成。
……
午饭后,乔时念总算看到了莫修远。
他额头处挂了点彩,用纱布给包扎了起来,倒没影响他的颜值,还多了几分病娇式的妖孽感。
“你这身手不如霍砚辞啊,同样是打架,他就完好无损。”乔时念揶揄道。
莫修远瞪了她一眼,长腿搭在茶几上,心情明显不是很痛快,“急乎乎地把我找来,有什么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