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凶厉的辩解着:“她是来找过我,可她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没得治了,她那病一治没个一两万根本收不了场,我哪来的钱给她治?”
凌讯再也忍受不住自己女儿的愚昧无知和自私了,她忍无可忍,反手一个耳光抽在凌寒脸上,凌寒被打得晕头转向,这一个巴掌,凌讯下手着实重,因为她带着太多太深的怨恨,怨恨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作践人命。
“你敢打我?你哪根筋不对了?”凌寒那双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凌讯。
凌讯指着她怒斥道:“我早该打你了,我早打你,就不会出现你这么虐待永易的事了,凌寒,你太自私了,你…你怎么…怎么可以剥夺永易活下去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凌讯哭泣着依旧指责她说:“永易回来找你,让你给她治病你不答应就算了,你竟然不让她回家,癌症,癌症啊!她病痛的时候哪里有人照顾她?没人照顾她她吃什么喝什么?你可以想象那孩子自己一个人跟病魔抗争是怎样的过程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啊你?你这是在剥夺她的生命啊你,就算你心疼钱,你也该告诉我,告诉命强,让命强回来想办法啊,现在,现在一定什么都晚了……”
凌寒毫无愧疚之心,依旧为自己辩解着:“关我什么事?为什么就变成我的错了?图永易自己不跟你们说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你们凭什么把过错都推到我的头上?图永易她安的什么心?为什么她一有事错都变成我的了?”
凌寒的态度再次将凌讯这个当母亲的给激怒,她再次挠上去上教训凌寒。
“你不是人,你这个魔鬼!”
凌寒推开她怒骂道:“你这个疯婆子,脑膜炎吧你?”
怕了凌讯胡闹,凌寒自行缩进了婴儿房,还把门给反锁了,生怕凌讯再来找自己闹。
站在边上看了一场热闹的胡安适没有半点心情劝慰谁,想起图永易所受的种种折磨,她也对凌寒恨得咬牙切齿。
凌讯擦干眼泪,向胡安适问取道:“告诉我,永易在哪儿?她在哪儿?”
胡安适冷静的答道:“我来找您,就是想接您去照顾永易一两天的,阿姨,永易,很不好,随时可能离开我们,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见到她的哥哥和付昂,所以我要去省城打听付昂他们在广州工地的联系方式,没有联系的电话,我可能还要亲自跑一趟广州,我不能在永易身边照顾她,现在永易身边只有她在学校的一个舍友帮忙照看着,我只能来拜托你了。”
“拜托什么?”凌讯哭着说:“都是我那恶毒的女儿造的孽,永易在我心里就跟自己的孩子似的,我还说等她放暑假了,给她做红烧肉和猪蹄吃,现在你告诉我她命不久矣,我怎么接受得了啊,我的孩子……”
凌讯痛到泣不成声,她俯身泣仰,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心口被刀扎一般疼痛着。
胡安适见她也是有了年纪的人,好心搀着她的双臂安慰着:“阿姨,现在不是我们难过的时候,我们必须要打起精神,齐心协力才能完成永易的遗愿。我时间紧迫,不容再被耽误,您得立马收拾点东西和我去医院照顾永易,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凌讯抬起手臂,用衣袖抹去泪水,坚韧答道:“没有问题,我马上收拾东西跟你走,我会好好照顾永易,你也安心去办你的事,我还能为永易这苦命的孩子做点什么的话,你尽管开口吩咐我就行。”
“照顾好永易比什么都重要,阿姨,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好好,我立马去,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