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樨不正常么?
沈器瞄了一眼她的如花脸庞,正常得令人迷醉!
“算了。”他摆摆手,“咱们走吧。”
既然周玄机刻意躲着自己,还留在这儿干嘛?沈器又没打算入仕,跟这群官场老油子毫无交集。
周青樨一怔:“现在就走?”
“不然呢?”沈器摊手,“周玄机躲着我,我总不能追着他死缠烂打吧,那也太没品了。先前我已看到史林涛,他们应该就住在王府——想想也是,忍者被三师兄杀个精光,他们也必要再专门设立一个大本营。”
“三师兄?秦拂衣?”周青樨迷惑。
“回头再说。”
周青樨哦了一声,说道:“要不……再玩一会儿?”
轮到沈器不解了:“为什么?”
“不告而别毕竟失礼……”
“这话说的,我倒是想告辞来着。”
周青樨忍不住剜了沈器一眼:“你个笨蛋!”
“哈?”
“没什么。”周青樨反而主动转身,带头往外走,“走就走,反正您是隐士,不怕丢脸。”
沈器无语,隐士怎么就不怕丢脸了?隐士也要脸的好不好!而且毫无征兆的,忽然怨气聚集,又是怎么回事啊。
沈器边尾随周青樨走,边绞尽脑汁寻思。可惜在揣测人心方面,算学推演真没什么优势。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沈兄,沈兄!”有人叫道。
沈器回头一瞧,只见周玄机小跑着正往这边赶,顿时就乐了,小爷找你你躲着,结果我要走你却急了——贱不贱啊?
“沈兄这是要去哪儿?”周玄机气喘吁吁赶到沈器面前,“可是小王招待不周,怠慢了沈兄?”
沈器点头:“是的。”
“……”周玄机被噎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沈器上下打量周玄机:“广陵王殿下,要爱惜身体哦。”
“什么?”
“就跑这么点路,瞧您喘成什么样子,很虚呐……当然了,也可能是故意表演,告诉在下,您是演戏么?”
废话!
倒履相迎听说过没?你个不学无术的玩意儿,社交活动本来就充满表演成分,大家心知肚明,也只有你这种山野村夫,才会说破。
周玄机强行转移话题:“若有怠慢之处,小王向沈兄赔罪。哦对了,还有这位……嗯,奚兄。”
周青樨摆摆手:“别管我,你们聊。”
沈器说道:“赔罪就不必了,殿下位高权重,草民当不起。不过呢,在下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周玄机四下看了看。
他是今晚宴会的主人,一举一动受人瞩目,先前小跑着追赶沈器,已吸引许多目光。都是“圈里人”,几句问答听完,便基本猜出了沈器的身份。
逍遥先生的弟子被邀请,这十分正常。
不告而别,则是沈器失礼。
然而广陵王追赶得这么急切,表演过于夸张做作,就令人不解了。因为宴会未结束有客人离开,主人固然会郁闷,通常也不至于阻拦。
除非,对方是自己极为看重的客人。
甚至举办宴会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他——虽然很多情况下,不能明说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广陵王殿下看重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