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倒是有一计,只要大伯有心相帮,将军府出几个功夫高强的人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白奕樟抬头:“你要劫狱?”
“大伯说笑呢。筝儿自然没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想法。只是一些事情需要功夫高强之人才能做到,我白府都是文弱书生,白府的家丁顶多只能看家护院,因此要向将军府借些人手。”
你还没有胆大妄为的想法?白奕樟胸中一闷,只觉气血上涌,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半晌才唤道:“白恒。”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黑衣的青年男子,他出现得太快,以至于白筝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
白奕樟命令道:“今晚你皆听命于三小姐。”
白恒只迟疑了一下,便拱手道:“是。”
白筝看了眼白恒,对他的身手很是满意:“大伯,筝儿还要借一些大伯与朝中重臣的书信,您是一品大将军,不比我爹爹的三品官阶,您这里的书信比爹爹要值得临摹。”
“你……”
白筝踏出房门,竹苓急忙上前扶着:“小姐,大老爷可是答应了?”
白筝点点头:“东西已由大伯派人送去了,你先回去告诉念铭一声。”
竹苓惊喜地道:“那老爷就有救了?奴婢这就回去!”说罢福了福身,转身急匆匆离去。
白筝看着竹苓急促中带着欣喜的背影,心下涌起一阵暖意,这一场仗,她有许多帮手,白府也有不少的忠仆。
直到竹苓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白筝才转身走入院中。此时的天空已变成暗青色,雪又停了,天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半轮月牙。
白筝冻得通红的脸隐在火红狐裘帽檐的白色毛边里,手轻轻拨弄着落在院中梅树上的雪。
“我爹爹被抓去多久了?”白筝突然问道。
“快有两个时辰了。”不知何时已跟在身后的白恒答道。
白筝看着眼前的梅树,若有所思:“这时节珑山红梅最是艳丽,现下那些踏雪寻梅的人也该回来了吧?”
白恒猛地抬头:“小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