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景熠因为刚才的误会本就心有不忍,现在见白筝有事相求当即大方地说道:“白小姐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白筝之前都深居闺中,对大周许多权贵都不相识。听说这宋氏一门经商颇为厉害,不知今日是否有宋家当家之人来参与拍卖?若是有的话,可否请殿下帮白筝引见一番,白筝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凤景熠低头沉思了一会,复又想到白筝目前要筹集银两,许是想借此求宋家帮忙。
他有些犹豫,别的忙都好说,只是他与宋家的交情浅薄,若是白筝向宋家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难保宋家不会为此怪到他头上来。
“五殿下尽可放心,白筝是想同宋家做个买卖。宋家既擅于经商,那头脑必是旁人比不得的,白筝今日相商之事会给他们带来不少好处。宋家也会感谢五殿下您今日的引见。”白筝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凤景熠看了白筝一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晰地倒影出自己踌躇的样子,他突然有些羞赧,笑了笑道:“区区举手之劳,岂有不帮之理。请随我来。”
白筝福了福身,随着凤景熠朝三楼走去。
不同于二楼的门窗大开人声鼎沸,三楼显得安静许多,每一个雅间都紧闭着酸枝木所制成的房门,走廊地上铺的是耀眼夺目的金砖,头顶上挂着美丽的圆形灯笼,每个灯笼下都缀着五彩琉璃珠串成的绣带,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奢华。
啪——
坐在三楼目睹了一切的宋逸清收起手中折扇,笑眯眯地看向一袭青衣容颜平和的凤临渊:“这丫头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看样子连那凤景煊都败下阵来了。”
“这丫头,确实只会让别人吃亏。”凤临渊若有所思地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白筝。
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面向宋逸清,紧紧盯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宋逸清被他盯得背脊发寒,不安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么?我与她素不相识的,也决计不会主动去招惹她,哪里就会去她手下吃亏呢!”
“但愿……咳!咳咳……”凤临渊正想说什么,突然感到一股寒气呛到了喉咙里,忍不住重重地咳了起来,直咳得那露于人前的半边脸上惨无血色。
卧在地上的白狼听到咳声一下子跳起来,着急地围着凤临渊转来转去,嘴里“呜呜”的叫着。
宋逸清也吓了一跳,忙蹿到凤临渊面前,边帮他拍背边喊着:“快去把朱伯叫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胡子发白带着药箱的老伯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那老伯见到凤临渊的模样,二话不说便抓起他的手腕把了脉,随后又熟练地打开药箱,翻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喂凤临渊服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近日里已缓过来一些了吗?”见凤临渊服了药丸脸上逐渐恢复血色,宋逸清这才问道。
老伯捻着胡子,眉头紧锁:“如今大雪开始融化,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少爷怕是着了凉。”
这时,白狼突然冲着门口弓起了身子,全身毛发尽张,嘴里发出牙齿研磨的声音。
宋逸清见此忙走到凤临渊身前,厉声喝道:“门外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