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熠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殿下今日来此,又送上这许多金子,莫不是……”白筝拖长了音,一脸的意味深长。
凤景熠不明所以地问道:“莫不是什么?”
白筝戏谑地笑道:“莫不是殿下是直接来找我开后门,想让我选择殿下吧。”
凤景熠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望着白筝。望着望着,脸上渐渐如火烧般灼热起来。
“白小姐不要胡说!”
他终于明白过来白筝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对白筝可没有那种意思!
看到凤景熠的反应,白筝莫名地舒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就见白福急匆匆跑进大堂。
“小姐,外面,外面来了好多人,带着礼物,说是要见老爷与夫人……”
白奕楠去早朝后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府,林氏又素来对这些事情拿不了主意。因此遇到问题,白福第一个想到便是找白筝。
白筝腾得一下站起身来,她迅速地看了凤景熠一眼,冷笑道:“只怕五殿下不是这个意思,也得变成这个意思了。”
凤景熠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虽然在早朝时没有加入求娶白筝的混战中,可一下朝便为了送金子的事,头一个就来了白府,在外人看来,这岂不是最明显的信号?
五皇子凤景熠,为了求娶白筝,送了一大箱子见面礼给白府。
凤临澈的三个皇子争相求娶白筝!
这下,整个永定,彻底要沸腾了。
“福伯,你同外面的人说,爹爹自去早朝便还未回来,可能是在将军府,让他们若是要找爹爹,去将军府即可。”
白福稳了稳心神,忙按着白筝的吩咐去做了。
白筝听到门口方向隐隐传来的人声马嘶声,轻叹口气。
接下来,这白府的门槛怕是要被踏破了。
尚书府,丫头云珠端了茶进来,却看到自家小姐苏沐霄坐在雕着四季名花的铜镜前,一袭暗黄的锦绫裙,正面色阴沉地盯着镜子。
云珠心头一跳,轻声道:“小姐,我们昨日送给五殿下的两万两白银,又被五殿下抬到白府去了。”
“果然是她!果然是那个贱*人!”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苏沐霄咬牙切齿地道。
“外头都在传闻,说是白三小姐退了丞相府的亲事后,成了整个永定所有权贵求娶的对象。那些人几乎是踏破了白府的门槛,有些实在挤不进白府的,就跑去将军府求情……”
云珠说着说着,见苏沐霄面色愈发阴沉,吓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上次集珍楼拍卖的事,苏沐霄赔了两万两,差点被气疯的苏政送去家庙,若不是自家娘亲白氏哭着跪下求情,苏沐霄怕是连板子都要挨上一顿。
这几日,苏沐霄就被苏政禁足屋内思过,每日也只能吃些清粥白菜,月例更是减为原先的三分之一。
直到今日,又传来白筝被争相求娶的消息……
苏沐霄只觉得气血上涌,她突然站起身,发疯似的将桌上的铜镜、瓷瓶狠狠扫到地上:“贱*人!都是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