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对他来说,让你嫁入楚家远比嫁到陈国公府更来得可靠么?”
“楚家也许是比陈国公府更可靠些,但楚公子是楚公子,楚家是楚家!”眼看黑衣人越靠越近,白筝忙道。
“你什么意思?”
黑衣人停下脚步,看了眼楚风,再次站回到了楚风身后。
“近来三殿下与太子殿下斗争日趋激烈,楚公子围着我二姐转了那么久,还不知道自己已不知不觉间,替三殿下做过不少事了吧?”
楚风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喊道:“不可能!”
白筝上前一步,双眼紧紧盯着楚风:“若没有楚公子带着,我二姐又怎会知道楚家如此多机密,三殿下又是如何做到,一步步打压得太子殿下失去陛下的宠信?我听闻,自拍卖那日后太子殿下便禁足了楚公子吧?想是被我提点下来,殿下也当查清了我所说之事。已经发生了的,太子殿下尚且可以念在楚家的面子上不与楚公子你这个亲舅舅计较,可不代表以后若发生同样的事,太子殿下还会放过楚公子!”
楚风的脸色忽青忽白,几乎说不出半个字来。
白筝说的没错,且句句戳到他的痛处。
自从白筝同凤景烨说了白笛的事后,他就被凤景烨禁足在了丞相府。甚至有一日还被自己那个丞相老爹闯进房里狠狠甩了一巴掌。
他楚风自小锦衣玉食,又因为有个当皇后的亲姐姐,别说是挨打,重话都没人对他说过半句,何曾受过这种气?
他不相信白笛是这种人。
但他更恨白筝。
所以即便是被凤景烨禁足于府内,他也还是在得知宋家的人接了白筝出府去教造纸术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劫持白筝。
毕竟除了凤景烨和宋家,只有他才知道白筝是造纸术真正的发明者。
也不枉费他日日派人盯着白府,终于等到了白筝出门教造纸术的这一天。
今日,白筝既落到了他手里,他楚风便要让眼前这个女子,为自己的口无遮拦付出代价!
白筝嗤笑一声,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楚公子今日是想让我吃点教训吗?那我劝楚公子还是歇了这份心吧。若楚公子再不回去,叫太子殿下知道了今日之事,你猜,等下一次太子殿下再栽到三殿下手里时,他头一个会找谁!”
楚风像是被点到了痛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惨白。他呆呆地看着白筝,看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白小姐多虑了。太子殿下不是担心我与二小姐么?那若是让他知道,我逃出来是为了赴你的约,想必他也不会再迁怒于我。明天你不是要招亲么,所有人都盯着你呢,你说,若是你一晚上都没有回去,而是待在丞相府,待在我的房间里……会怎么样?”
白筝轻轻一笑,眼底波光粼粼,如同洒在黑夜里的繁星:“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笑什么?”楚风下意识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就看楚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带走我了。”白筝说道,眼底尽是嘲讽。
楚风阴冷地盯着她,手再次一扬:“带走!”
却没有任何动静。
楚风一骇,忙回头看去。
身后竟然空无一人。
原本聚在自己身后的那群黑衣人,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的,全都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