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庆山脸上难看的很。
这场宴会到现在，就像是个笑话，一个专门讽刺他季家的笑话。
“你女儿？”沈老爷子半点面子都不给他：“你儿子女儿那么多，缺这一个吗？如果不是为了她母亲留下的那笔遗产，你会去找她吗？你还记得你有这么个女儿吗？”
沈老爷子的话，就像是一颗深海鱼雷，炸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声响。
为了遗产？
联想到季氏集团如今濒临破产的局面，宴会厅内沸腾了。
有人质疑沈老吗？
没人。
沈老是谁，Z国文坛泰斗，国学名家，还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沈家的掌舵者，这样的人，谁敢质疑？谁会质疑？
饶是一直都站在季庆山那边的人，此时也都站在了沈老这边。
到了这会儿，众人也已经明白，网曝的那些新闻是真的。不仅如此，这位季总居然还想着觊觎人家母亲的遗产。
众人看向季庆山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季庆山血压早已经冲到了头顶。
他还能说什么？
他无话可说。
“小忆，扶着你外公去里面休息去吧，你外公年纪大了，不能老这么站着。”季庆山硬撑着说道。
季忆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不会啊，外公每天都会打太极的，站一会儿而已，没事的对吧，外公。”
“那当然。”沈老瞥了季庆山一眼，冷哼一声，“有些人总以为我老糊涂了。”
“……”
季庆山脸色一阵青白，“岳父，有什么事儿宴会后咱们再说。”
“不必。没打算跟你商量，我是来接忆丫头的。”
沈老爷子拉着季忆的手，脸上的怒意一瞬间消散，和蔼慈爱的问她：“跟外公回家？”
“小忆！”
季庆山赶在季忆开口之前喊住她。
季忆看着他。
季庆山深吸一口气，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很多人看着，心里已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小忆，萱萱的事情爸爸要跟你道歉，但是你相信爸爸，爸爸真的一直都在找你。这么多年，从未间断。你外公说的遗产，爸爸也是最近才听郑律师说的。”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可季庆山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是，季氏集团如今确实是要破产了，但是你觉得爸爸会是那种想要骗取你妈妈遗产的人吗？”
“会！”
掷地有声。
季庆山到嘴边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噎了回去，一张老脸臊的不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丢人过。
旁边儿一直沉默的江琴莲和季诗诗脸色也都难看的不行，都恨不得挖个地洞将季忆活埋。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墙角的乔骞在一众人目瞪口呆中，整了整笔挺的西装，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季小姐真实诚！”
他一脸服气的冲季忆输了个大拇指。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朝后看了一眼，对着外边儿喊了一声，“三哥，能快点儿吗？再不进来，季小姐和沈老可就都走了。”
【作者题外话】：平安夜大家都是怎么过的啊？
有木有吃苹果？
